“你們兩個為什麼不回答本妃的話?是不好回答,還是心虛的不敢答話?”說著她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茶,從衣袖中掏出繡帕微微試了試嘴角,然後如兒童一般把玩著手中的繡帕,饒有興味的看著顧氏和喬氏,嘴角微翹,道:
“你們不好回答,那讓本妃來猜猜好不好?”話是問話,但是她卻沒有給顧氏和喬氏接話的機會,指著顧氏道:
“本妃故意當著你的面叫喬氏二嫂,而你卻沒有驚訝的神色,很顯然你早就知道了實情,而為什麼會知道實情,看來當年的事情你應該居功至偉,事情會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應該是你推波助瀾的結果吧。”說著她不再理會臉色煞白的顧氏,而是轉向喬氏。
“那再說說二嫂,你現在被關了這些天,可有想通什麼?對於顧氏要讓人把你帶出王府的行徑,你不會幼稚的認為顧氏是顧念這些年來你們的合作關係而為吧?你應該沒有那麼傻是吧。”
“呵呵,若是二嫂真的還沒有看透的話,那可真是讓我失望啊,原本通透的一個人,因為當年被欺騙又聽從不懷好意的人的挑撥,做出了害人不利己的事情。這個可以原諒,畢竟若是我處在當年你的立場上,恐怕也會憤怒不已。”
“可是當年做錯了,這些年不得已,都可以讓人諒解,但是你若是現在還執迷不悟看不清眼前的事情,那可就不能原諒了!”謝靈芸說這麼多也只不過是她的猜測,而她之所以敢如此猜測也是這些天以來發生的事情,讓她始終在心底盤旋,免不了要多尋思尋思。
當她反覆的琢磨。又試著站在喬氏的立場上時,她驚訝的發現事情應該沒有這麼簡單,也許喬氏的所作所為一開始是因為憤怒所致,可是這以後的事情很顯然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單單就祖哥兒落水這件事情來看就大有文章,世上有哪位母親會對自己的孩子下狠手?
而今天看到顧氏。又知道顧氏就是前些天欲帶喬氏出去的那些人的主謀時,一個大膽的設想在她心裡盤旋。免不得逾越。暗示薛仁杰靜觀其變,一切由她來應對。而她剛才說的話,就顧氏的反應來看,證明她的猜測**不離十,事情具體會是怎麼樣,她還不是太清楚。但是大體應該不會錯。
至於喬氏,謝靈芸看了她一眼,見她變幻不定的神色,謝靈芸知道恐怕她現在還在猶豫不決。而讓她開口卻至關重要。
看來得在把話說重一些了。
謝靈芸心中打定主意,望著喬氏譏笑道:“怎麼?莫非現在還在猶豫不成?二嫂可別告訴我說你相信顧氏對你的姐妹情誼,呵——,說出來恐怕連你自己都不相信吧,恐怕你心裡應該比誰都清楚,一旦顧氏的人把你從王府帶走的話,等待你的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丟掉性命恐怕還是好的,只怕會連祖哥兒最後都會有危險。”
謝靈芸的話雖然沒有依據,但卻不是危言聳聽,而喬氏正因為明白她話中的可能性,反應很激烈,她慌亂的看向薛仁杰,搖頭道:
“不可能,你不要拿話誆我,別的不說,世子爺絕對不會看著祖哥兒有危險不管的,絕對不會。”只要她的兒子沒事,她就會沒事,這是她心裡堅信的,所以從被關起來那一天起,她就沒有打算說出顧氏來。
可是萬萬讓她想不到的卻是顧氏竟然會讓人帶她出簡親王府,而這個變故讓她害怕,更生出了警覺之心,連帶著她看顧氏的眼神也變的不善起來。
顧氏看到喬氏不善的眼神,心底一陣大急,暗罵謝靈芸精明,竟然連她的打算都猜到了,還不厚道的挑撥喬氏與她作對。此時的她很想開口為自己辯解,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謝靈芸說話時,她才要反駁可是突然就發不出聲來了,只是感覺自己手臂一陣的發麻。
無法開口說話的她,只能無奈的眼睜睜看著謝靈芸一句句的說出挑撥的話,最後喬氏一副憤怒不善的樣子對著她。
顧氏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啞聲,謝靈芸卻清楚的很,薛仁杰手上瞬間的動作可沒有逃的過她的眼睛。對於薛仁杰跟她如此心有靈犀,及時的讓顧氏消聲,得以讓她把剛才的話一口氣說完,她心裡有絲高興的同時也很滿意,不由看著他,笑眯眯地道:
“爺,剛才二嫂的話你可是聽見了,他仗著你能護住祖哥兒就有恃無恐呢?
薛仁杰一直不說話,寵溺的任由謝靈芸主導一切,表面上看來他一臉的平靜,好像一切同時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似的,然而實不則然,沒有人能體會到他此刻有多麼的震驚,而讓他如此震驚的人卻是正笑眯眯的看著他的妻子。
這份敏銳的洞察力,這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