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簡單。
突然他想到一個可能,盯著眼前的人兒,接著問道:
“芸兒,你之所以一再的阻止平凡回謝府,是不是早就有所察覺?還是你知道點什麼?你去倚雲寺請見貴妃娘娘,是不是與這事有關?”
不得不說他很敏銳,透過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能連想到貴妃娘娘身上。
謝靈芸這會兒腦子裡有點亂,想到一個有功夫的丫鬟竟然去找平凡,讓她不由的一陣後怕,如今再聽到薛仁杰的話,她感覺有點招架不住,過了一會兒,她才搖頭說道:
“不,妾身不知道,只是直覺不想讓平凡回府。”至於倚雲寺的事情,她還是不想說,不過心裡卻急切的想要再見一次貴妃娘娘了,她對保護平凡沒有了信心。
雖然不知道大太太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究竟打的什麼主意,但是從今天的事情看來,她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大太太她瘋了,做什麼事情完全是不計後果。平凡是她在意的人,她又怎麼容許平凡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呢。
六神無主的她,深深地意識到自己的能力有限,保護平凡必須得需求皇貴妃的幫助。而大太太的事情,也要儘快的查清楚,她總感覺大太太的變化應該是跟秋雁說的那個男人有關係。
薛仁杰蹙眉,見事到如今她還是不肯對自己說出實話。心底油然生起一絲無力的感覺。可是看到她無助的小臉,到了嘴邊的追問變成了憐惜的話語:
“你也不要擔心,如今平凡在我們府上,就算是你嫡母有什麼心思,也得看她有這個能力才行!”還不是他自大,一個小小的婦人,他還真的沒有放在眼裡。
謝靈芸卻不這麼認為。也許是關心則亂,她憂心忡忡的說道:
“爺,就算是在咱們府上,平凡也不是全然安全的,就像是遇到我大哥成親這種情況,平凡就必須得回家不可。”
“竟瞎想,你大哥要不是時常成親,平凡能回家幾次。”薛仁杰說道。
謝靈芸卻不認同他的說法。“可是大太太要是讓平凡回家,隨便早個理由,妾身也是沒有辦法的。這一次,平凡是僥倖,那下一次呢?難道還要咱娘出面,還要妾身一次次想理由阻止?平凡還像今天這麼幸運,恰巧有爺在身邊護著嗎?”
她丟擲一個個問題,卻並非是瞎操心,大太太只要想讓平凡回家,理由多的是,隨隨便便的一個理由,平凡若是不想被人非議的話。都必須乖乖的回去。而照大太太現在的狀態來看,平凡回去,謝靈芸又豈能放心……
薛仁杰到是沒有想到這些潛在的問題;沉吟了半晌;他才說道:
“爺看著平凡對習武倒是更有興趣一些,若不把他送到上山去習武,這樣能一來,將來也可以給平凡安排一下前程。”
他雖然沒有說清楚如何安排。但是謝靈芸卻是聽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讓平凡習武,顯然將來是要他去前線的。
謝靈芸就這麼一個弟弟,儘管知道薛仁杰這樣安排也很好,畢竟她也發現平凡更傾向於學武,只是刀槍無眼,一旦平凡有什麼的話,她擔不起這個責任,也無法承受。
薛仁杰看出了她的為難和猶豫,想了一下,說道:
“若不然把這個情況說給平凡聽,讓他來選擇,即便是他不願意去,至少心裡也對你嫡母有一個防備。”
謝靈芸本不想讓平凡過早的接觸這些勾心鬥角,可是她也知道薛仁杰說的是對的,只有平凡防備著大太太,才能更有力的杜絕不應該出現的意外。
雖然心中萬般不願,可是卻也無計可施,她只有點頭認同了薛仁杰的說法,並且說盡快對平凡說這件事情。
薛仁杰看著她眉間的憂色與不忍心,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的小妻子還是心軟了一些,於是他果斷的說道:
“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還是我來跟平凡說吧。”
謝靈芸嘴角抽了抽,嗔道:“什麼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事情,平凡還是一個孩子好不好。”
“不小了,哪裡是一個孩子。”薛仁杰卻不以為然,“爺像他那麼大的時候早就到山上習武兩年了。”
誰要和你一樣呀,平凡才不能學你呢。
謝靈芸心裡腹誹著,嘴裡卻說道:
“還是妾身給平凡說吧。”讓薛仁杰去說,她不放心,唯恐他根本就不給平凡選擇的機會,直接把他送到山上去習武。
薛仁杰看著她,卻沒有再說什麼,不過心裡卻打定主意,等回到府上便把平凡叫到外書房,開誠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