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給自己丈夫面子的同時,更氣自己丈夫的不爭氣。可是看著自己丈夫像個無助的孩子,她又心疼不已,忍不住出聲維護道:“四哥,六爺不是孩子了,也是有差事的人,不過是接待家裡客人這樣的小事,還能做不好嗎?”說著,她轉頭竟然對謝靈芸道:“四嫂,你說我說的話在理不?”
謝靈芸真不想摻合進去,說她說的在理,那麼就是間接得說薛仁杰不在理;若是說不再理,可是人家薛旭林都這麼大的人了,這點事情還能做不好嗎。再說了,當著太夫人的面,她就是有幾個膽子,也不敢評說薛旭林呀。
“四嫂——”六夫人睜著眼,給了一個暗示,明顯的是要謝靈芸從中調和。
六夫人還真是看得起自己啊。
竟然讓她發表意見,難道認為薛仁杰會聽她的不成?謝靈芸心底苦笑,見竟然連太夫人都看向她,她不能在沉默了,心中急轉,笑盈盈的說道:“娘,我記得昨個在宮裡遇到不少熟人,都說今兒要到家裡來是嗎?”
她幾句話把問題拋給了太夫人,她覺得還是別插手的好,誰知道她若是替薛旭林講情,薛仁杰萬一腦子裡哪根筋錯亂同意讓薛旭林招待客人。太夫人講情,六夫人維護,他都沒有反應,若是她說幾句,薛仁杰便同意了,太夫人會如何看這件事情,心裡對她不膈應才奇了怪呢,畢竟有哪個當母親的願意看到自己得話不被兒子採納,反倒是兒子聽媳婦兒的話呀。
太夫人一怔,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道:“可不是,你要不說,我都忘了,今兒來家裡的客人一定少不了,老四啊,我看你三哥和五弟一定也招待不過來,不如也讓老六一起招待客人吧。”
薛旭林這個時候,臉上卻帶著一絲黯然,“算了,我還是呆在院子裡吧,家裡反正有三哥、五哥在,我這個人也是多餘的,反正什麼也做不好。”顯然他被薛仁杰的態度傷到了。
謝靈芸看著,心中生出不忍,不由想到薛旭林的玩世不恭,其實薛仁杰也有一定的責任吧。正要開口替薛旭林說幾句話,薛仁杰卻蹙眉說道:“有什麼不懂的就問三哥,找萬總管也行。”很顯然,他同意了。
可是被質疑能力的薛旭林卻不自信了,“我,我看我還是別幫忙了,以免越幫越忙。”
薛仁杰瞪了他一眼,轉頭對太夫人道:“娘,我們走了。”看了謝靈芸一眼,他率先往外走去,只是走到門口一頓,頭也不回的說道:“你也不小了,不要整天遊手好閒,好好的學著點。”然後猛的撩開簾子走了出去。
薛旭林無措的看著太夫人,因為屬他年幼,以前簡親王府有什麼事,都不會交給他來辦。老王爺又常年在外,太夫人溺愛這個小兒子,以至於他什麼都不會。如今讓他做點事,他反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可憐得娃娃,有個出色的哥哥,也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吧。
謝靈芸看著,心底搖了搖頭,跟太夫人告了退,趕緊的出去了,唉,有一個沒耐性,成天冷著一張臉的丈夫,也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啊,害的她都沒有時間囑咐平凡好好的照顧祖哥兒。
太夫人看著無措得小兒子,嘆了口氣,打起精神鼓勵他道:“好好的招待客人,你四哥慢慢的也就知道你是有這個能力的。”
六夫人雖然心底對丈夫的表現很失望,不過卻也能理解他為何會這樣,也跟著鼓勵他道:“官場上的事你都能整明白,這點小事肯定也難不倒你。”
雖然她不指望自己的丈夫能有什麼大作為,也從來沒有盼望過丈夫能高升,可是如果他能有所擔當,六夫人還是很高興的,要不然她也不會攛弄著丈夫過問家裡的事。
一言不發的三夫人心裡則是很不痛快,因為被警告不得再向以前胡言亂語,害怕被丈夫休棄的她,雖然嘴上不說什麼,心底卻很是不平。
看看吧,這到底是同胞親兄弟,平時不管為了這個家多盡心盡力,到頭來也得不到多少好處。反觀人家,成天不務正業,到頭來,一句話,這春節期間招待達官貴人出風頭的好事,就攬過去了。念頭一起,她心中的不平更加不平,想想她丈夫盡心盡力為了這個家操持,一兩銀子沒多撈,最後也就撈的一個給別人做嫁衣的結果,她的不甘像野草一樣在心裡瘋長,要不是忌諱,怕被休,這會兒她非得鬧個天翻地覆不可,不讓她好過,乾脆大家都別有好日子過。
馬車上,謝靈芸坐在一邊——儘量靠門口的位置坐,因為馬車內的男人氣場實在是能凍死人。
自從薛仁杰上馬車之後,臉上就沒有一絲笑容,寒霜密佈的,身上散發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