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能言的謝靈芸,心底一陣氣悶,心底咬牙切齒的想著,以後再也不雞婆的亂說話了,最後竟然會轉戰到她身上,真是讓她捶胸頓足,大呼不該呀……
這頭烈火燎原的,而三夫人和薛平那兒也是熱火朝天,只不過卻是怒火沖天而已。
“你說!事情究竟怎麼樣了?!”
薛平面對咄咄逼人的妻子,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不耐煩地說道:“這才剛剛給四弟說了,總得容四弟想想法子不是。”
三夫人一聽,顯然明白自己的丈夫是在敷衍她,不樂意了,嚷嚷道:
“還想什麼!這點小事,他堂堂的世子爺若是辦不成的話,那不如讓給你來當好了。”
“你給我閉嘴!”薛平怒了,喝止了三夫人,又趕緊起身往外看了看,見並沒有什麼人在院子裡,放下心的同時,他猛的轉身,指著三夫人,壓低聲音道:
“你這是不想讓我們三房在這個家裡待了是怎麼的?!這樣的話也能說出口?!你是不是讓豬油沁了心了,要是再讓我聽到你這麼說,我……我……”
三夫人接過話諷刺道:“你想咋地?!難道還想休了我不成?!”十幾年的夫妻了,她覺得自己的丈夫還不敢休了她。
可惜她想錯了,薛平聽到她諷刺的話語,還有滿臉不屑的神情,怒火攻心,第一次,他理直氣壯地說道:
“對,讓你說對了,爺非得休了你不可!”說出這句話,他竟然感覺爽快的很,心裡從來沒有這麼敞亮過,更沒有這麼輕鬆過,貌似休妻也不是那麼難過的事情嗎。
三夫人一聽這話,再瞧丈夫的態度,一下子傻了眼,半天才緩過神來,接著便是驚天動地的哭嚎:
“好你個薛平,你個沒良心的,這才剛剛要做官了,你就想休了我,是不是想娶個小的,你給我說清楚了,心裡是不是有哪個騷狐狸了,你竟然……”
薛平好不容易說了一句爺們的話,還想在妻子面前爺們一回呢,這可好,見到妻子坐在地上哭嚎的樣子,立刻像是被扎破的氣球一樣——癟了,臉色像調色盤似得,半天才說了一句:“懶得理你。”然後便甩袖子走人了。
“你給我回來,給我把話說清楚了!”三夫人也不哭天抹淚了,跳起來就要去追薛平,可惜因為起來的時候太猛了,一個不穩,直接的摔了一個屁股蹲兒,等到她忍著疼再站起來時,掀開簾子往外一看,哪裡還有薛平的身影,她對著空蕩蕩的院子,愣了會兒神,喃喃道:“難道他變了心,外面有了女人……”
對於三房的熱鬧,太夫人當然也是聽到下人回稟了的,她蹙眉攆了半天佛經,等到心情平和了一些,才開口說道:
“最終還是沒有走了我的眼,當時王爺就不該為老三定這房媳婦兒!現在好了,人說家和萬事興,我看有老三媳婦兒那個攪屎棍在,這個家就別想安寧,他們兄弟幾個也別想像王爺想的那樣,一輩子和和氣氣的生活在這簡親王府裡,我看再這樣下去,早早晚晚他們兄弟幾個非得分家不可。”
許嬤嬤也是親眼看著幾個孩子長大的,對於薛仁杰兄弟幾個,她也是瞧的清楚,就除了那平時不言不語的五爺有些心思之外,三爺和六爺都是好的,可是偏偏三夫人卻是一個挑事精,有事沒事也要整出一些事情來。這些年,太夫人為了不讓三夫人整事,便讓三夫人掌管著府裡的事務,倒是過了幾年的安寧日子。可是如今世子妃娶進門,接替了府中的事務之後,三夫人顯然就又要冒頭整事了。就如太夫人剛才所說的,她也覺得這個家早早晚晚得分。
只是許嬤嬤心裡的這些話卻是不好明說的,更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盡奴婢的責任,勸解太夫人道:
“您也別生氣了,俗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做馬牛,如今世子妃也進門了,幾位爺也都很孝順您,有些事情,以老奴看,您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不知道吧。”
“這些年我裝聾作啞的時候還少嗎?!”太夫人卻是不聽勸的,“老三媳婦兒這些年管著府裡的事務,往自己腰包裡撈了多少,這些你不是不清楚,我為了這個家能平順和睦,一忍再忍,裝聾作啞,她倒好,事到如今,不知道悔改,反倒是變本加厲,讓我如何能放心,如何能不管不問?!”
太夫人說到這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傷感的落下了眼淚,心酸地道:
“這畢竟不是從我的肚子裡爬出來的,老三怎麼能再去因為自己媳婦兒的幾句眼皮子淺的話找老四呢,他怎麼可以再給老四添麻煩?!這些年若不是老四撐著這個家,還不知道會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