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嬤嬤越想心底越難安,不由的幾次想要開口,都因看著謝靈芸正閉著眼睛而不敢打擾。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過去,姜嬤嬤在一旁抓耳撓腮的等了半晌,才見謝靈芸睜開眼睛,她趕緊走上前,獻殷勤道:
“世子妃,您一定是累了吧,要不要老奴給您揉揉。”
“不用。”謝靈芸看著她,笑道:“讓嬤嬤過來,要只是給本妃揉肩捶腿,那倒不如還是讓嬤嬤回原位的好,揉肩捶腿的丫鬟,本妃自認還不缺,嬤嬤說本妃說的可對嗎?”
姜嬤嬤心底一顫,趕緊道:“世子妃說的是,老奴知道該怎麼做的。”
雖然謝靈芸的話中沒有提過一句莊嬤嬤,但是姜嬤嬤卻是懂得,這些日子她冷眼瞧著,知道莊嬤嬤的態度必定會讓世子妃不容。她心底幸災樂禍盼著莊嬤嬤倒黴想法的同時,也清楚她的機會來了。
如今,姜嬤嬤可是不會讓機會因為她這張欠揍的嘴而失去了,所以她並沒有裝傻充愣,而是說她知道謝靈芸要她到身邊的真正原因。
謝靈芸也只是敲打姜嬤嬤而已,現在見她表面上算是老實了,也就不再多言,對入畫道:
“請莊嬤嬤進來。”她倒是要看看莊嬤嬤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
莊嬤嬤這會兒心底是五味雜陳,聽到下面的人說見世子妃身邊的抱琴領了外院的姜嬤嬤進了回事處,她就坐不住了。這個姜嬤嬤向來與她不對付,而世子妃又找姜嬤嬤,她不得不往深裡想。
而正因為心底不踏實,她趕緊的迴轉,在心底隨便的編了一個藉口,來到回事處,說是有事情要見世子妃。
可是等來的卻並不是請她進去,而是世子妃身邊得力的丫鬟說讓她等一等。
這一下她更是不淡定了,不管怎麼說,自從這世子妃嫁進來之後,何曾像現在這樣把她明目張膽的晾在外面。
難道真是應驗了她的猜測。
就這樣,她心底飛快的轉動著,想著世子妃找姜嬤嬤多種可能,約略半盞茶的時間,才見入畫走了出來,請她進去,說是世子妃要見她。
莊嬤嬤進來之後,自然是看到姜嬤嬤,她眯眼看了姜嬤嬤一眼,然後笑容古怪的道:
“不知道你在世子妃這兒做什麼?難道是做錯了什麼事?被世子妃找來?”
姜嬤嬤不屑的看著她,道:“當誰都跟嬤嬤你一樣吶。”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莊嬤嬤的臉沉了下來。
謝靈芸冷眼看著進來就同姜嬤嬤打口水戰的莊嬤嬤,心底冷笑,只是找來一個姜嬤嬤,竟然就讓她這麼大的反應,倒是高估了她了。
姜嬤嬤乖覺的很,眼睛一直都打量著謝靈芸的神情變化,自然的心底更有了底氣,對莊嬤嬤就更是不屑一顧。連話都懶得回一句。
莊嬤嬤畢竟也不是簡單的人物,這會兒功夫,她已經冷靜了下來,不慌不忙的給謝靈芸行禮,裝作不明所以地問道:
“世子妃,不知道這姜管事做錯了什麼事?”
姜嬤嬤臉上閃過一絲憤怒。但是卻忍住了,反倒是看向了謝靈芸。
謝靈芸並沒有先回答這個問題,必定她是主子,有這個權利。她指著邊上的那張太師椅,道:
“嬤嬤坐下吧。”
屋裡姜嬤嬤和莊嬤嬤兩個人。她卻並沒有說是讓哪一個嬤嬤坐下,幾乎是立刻的,兩個人同時拒絕了。
莊嬤嬤感恩戴德地說道:“世子妃抬舉老奴了。那座位老奴可實在是坐不得。”
而姜嬤嬤卻老實多了,直接說不敢冒犯。
謝靈芸笑了笑,又吩咐入畫給兩個人拿來馬札,等兩個人坐下之後,她才說道:
“嬤嬤有何事要見本妃?”她倒是要看看這莊嬤嬤找何藉口來解釋她的去而復返。
莊嬤嬤聽到,慌忙從袖筒裡拿出一個小冊子,笑著說道:“方才老奴忘記了,這是需要置辦的花木。還請世子妃過目,如果有不對的地方,還請世子妃明示。”
謝靈芸深深地看了態度良好的莊嬤嬤。等到入畫拿過那本小冊子,她從頭到尾翻了一遍,細緻的看了上面所寫的數目與品種。見與她心中所記並未有太大差別,便注意起小冊子上的字型來,見墨跡已幹,字型端正,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之色,接著表情不變地道:
“這字寫的不錯,是嬤嬤寫的?”
莊嬤嬤陪著笑道:“世子妃見笑了,老奴雖然也識得幾個字,卻是不會寫的,這是老奴讓香凝寫的,那丫頭自小就跟在世子爺身邊服侍,倒是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