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芸察覺到了,卻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心裡卻是更冷了。
倒是楚楠楓忍不住了,他左右的看了看,顧不得綠荷還在場,問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說祖哥兒不是仁杰的孩子?”說完他看了謝靈芸一眼,眼中充滿了憐惜。這若是放在以前,他是不會過問的,畢竟是別人家的事情,即便是他跟薛仁杰關係再好,也沒有過問薛仁杰家裡**的權利。
然而,楚楠楓看到站在一邊面無表情地謝靈芸,心裡卻感覺被什麼堵住了似得,特別的難受,無法接受如果祖哥兒不是薛仁杰的孩子,謝靈芸一定會很傷心的事實,因此他不顧薛仁杰也許會煩他,直接問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薛仁杰蹙眉看了他一眼,對於他的沒眼力見,確實是有些惱的,但是面對自己這二十多年的好友,他知道有些話不得不說,但是卻不是這個時候,因此他道:
“改天再說。”
短短的四個字,楚楠楓卻是一愣,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看向了謝靈芸,然後緊接著垂下了眼簾,一副沉思的樣子。
太夫人此刻已經顧不得有可能會被楚楠楓察覺到什麼了,她只是想要把知情的人數縮小到最低,自然綠荷是留不得了。她眼神狠戾的看著綠荷,一字一句道:
“不管你是聽誰說的,既然敢說出來,就沒有必要活著了!”
謝靈芸見太夫人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決定了綠荷的命運,她並不吃驚,冷冷地看了完全傻掉的綠荷一眼,接著垂下了眼簾,讓人竅視不到她此刻的想法。
“太夫人。太夫人,請繞過奴婢吧。”綠荷哀求著,哭叫著,在今天之前,她還做著一步登天的夢,然而此刻等待她的卻是命運的終結,她如何能接受。
“來人!”薛仁杰看到太夫人的臉色又變得很難看,直接下令,當看到進來的墨雨時,道:“拉出去。杖斃!”
“世子爺,世子爺,您怎麼可以讓人把奴婢杖斃,奴婢可是心悅您呀。”綠荷實在是受不住了,抓著薛仁杰的衣角。希望他能在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後饒過自己。
而薛仁杰又豈會聽這些,直接擺手命令墨雨快些把綠荷拉下去。
正當墨雨讓婆子綁了綠荷要出去時。突然聽到一個聲音道:“哎呦。這都是怎麼了?為什麼大家都在這裡?”
謝靈芸聽到這道聲音,挑了挑眉,嘴角猶猶豫豫露出一抹意味深長地笑容。
“回五夫人的話。”許嬤嬤平板的聲音在門口道:“太夫人有事情要處理,還請您先回去吧。”
“瞧嬤嬤這話說的。”五夫人顯然是不想回去了,“即便是太夫人有事要處理,那也跑不了家事。既然是家事,那豈有我瞧不得的道理,我倒是更應該進去瞧瞧,可萬萬不能讓太夫人氣出個好歹來才好。”
“五夫人。”
謝靈芸猜測許嬤嬤大概是攔著不讓五夫人進來。不過她倒是好奇許嬤嬤能不能攔得住五夫人了。
“五夫人,五夫人,救救奴婢啊,救救奴婢啊。”突然的,綠荷毫無預兆的像站在門外的五夫人求救。
屋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太夫人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薛仁杰的那張清冷的面上,終於露出了不耐煩之色。
“哎呦,這是誰在叫我呀,還向我求救,我可是要進去看看了,嬤嬤你別攔著我呀。”五夫人趁機道。
沒有太夫人的命令,許嬤嬤又豈敢放五夫人進來,自然的,兩個人一個非要進,一個卻不得不攔著。
“讓她進來!”太夫人聲音冰冷地道。
太夫人的話剛剛落下,五夫人便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看到屋裡的情景,她一愣,然後裝作什麼都不懂得上前跟太夫人請安,又給謝靈芸和薛仁杰、楚楠楓見過禮之後,才好奇的看向綠荷,道:
“剛才是你向我求救的嗎?”
“回五夫人的話,是奴婢,是奴婢。”綠荷像是抓住了生命的稻草一樣,對著五夫人磕頭,央求道:
“五夫人,還請你發發慈悲,救救奴婢啊,奴婢都是……都是……”說著她看了謝靈芸一眼,當接觸到謝靈芸那雙毫無波瀾的雙眸時,她下意識地低下頭,道:“奴婢都是受那魏姨娘的蠱惑呀。”
“哦?”五夫人若有若無地瞥了謝靈芸一眼,接著道:“你究竟是為何受那魏姨娘的蠱惑?”
謝靈芸看到五夫人那張八卦臉,笑道:“五弟妹,你來有什麼事嗎?”
五夫人拿著繡帕的手放到胸口,神神叨叨地說道:“我也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