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堅持什麼,反倒是溫柔的道:
“你不用擔心,我只是想到昨天的夢,有些心悸而已。”
“夢?”薛仁杰一愣,因為昨天他喝了一些酒,加上最近有些累了,所以昨天晚上睡的有些沉,並沒有注意到躺在身邊的人兒是不是有不適。現在聽到她的話,不免擔憂地道:“你昨夜真的又做噩夢了?”
謝靈芸點了點頭,想了想,隨即又搖了搖頭,道:“也不算噩夢,只是夢裡的情景太過真實和奇怪,有些費心神而已。”一直都做同樣一個夢,她都感覺有些快崩潰了。
薛仁杰擔憂的看著她,道:“要不然還是讓楠楓來給你看看吧,哪怕給你開副安神的藥喝喝也行啊。”
謝靈芸搖頭。“是藥三分毒,現在我還喝著中藥呢,相信過幾天也許就好了,你別擔心我了,趕緊去吃飯吧,今天不是還有事情要做嗎?”
薛仁杰今天確實有事情要做,昨天夜裡謝靈芸出的那個主意,他覺得很可行,但是實施起來卻有些麻煩,所以他今天要和謝庭筠商議。還要安排人手巧妙的佈置一番才行。
可是如今看到謝靈芸身體不適,他卻有些猶豫了。
謝靈芸看到他的猶豫,心底不是不高興的,這證明他對她的重視,然而想起他還同意接納通房的事情。她努力的壓抑住心中的這份悸動,說道:
“仁杰。你趕緊去忙吧。我知道自己的身體,如果真的有不適的話,我會讓人請楚太醫過來把脈的,現在我已經好多了,正事要緊,我覺得若是能夠化解了簡親王府的災難。也許我的心情就不那麼沉重,鬱結的心情反倒是一下子就能好了呢。”
薛仁杰相信了她的話,畢竟簡親王府面臨的困境也是他的一塊心病,於是他又叮囑了幾句。便匆匆的出去了,對於謝靈芸讓他再吃些飯的關懷話語,他只是笑了笑,現在她身體不舒服,他如何吃得下去。
謝靈芸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兒,直到薛初瑤來給她請安,她才起身,同初瑤說了一會兒話,又指點了她一些雙面繡的技巧之後,聽到秦嬤嬤回稟管事都等在了回事廳,她便先讓薛初瑤去太夫人那裡,自己帶著秦嬤嬤和抱琴幾個去了回事廳。
到了回事廳,果然十幾個管事嬤嬤都已經等在了那裡,見到謝靈芸走進來,都吩咐上前請安。
一個上午便在回事廳度過。
處理完最後一件事情,看到管事嬤嬤都一個個走了之後,謝靈芸撥出一口氣,揉了揉發脹的頭,問道:
“世子爺可是回來了?”
秦嬤嬤擔憂的看著顯然很疲倦的她,回道:“世子爺和宇文公子、楚太醫一起出去的,現在還沒有回來,倒是剛才派了墨雨過來詢問您的身體狀況。”
謝靈芸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正要帶著抱琴去給太夫人請安;可是還沒有走出回事廳;卻見到許嬤嬤走了進來。
“嬤嬤來可是有事?”謝靈芸請許嬤嬤坐下,客氣的詢問道。
許嬤嬤並沒有回答,而是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謝靈芸的臉色,見到她臉色果然不好,嘆了口氣,說道:
“二小姐給太夫人說世子妃身體不好,太夫人聽了嚇了一跳,本來太夫人要親自過來看您,卻讓老奴和二小姐攔住了,太夫人放心不下,特地派了老奴過來,看看世子妃究竟是哪裡不舒服。”
謝靈芸一怔,倒是沒有想到初瑤竟然知道自己身體不好,她仔細一想,也便知道,肯定是入畫或者司棋對初瑤說了她身體不好,所以那孩子擔心她的身體,所以才對太夫人說的吧。
要說自從她來到這簡親王府,收穫了什麼,除了太夫人對她的維護,也便就是初瑤那孩子對她的敬愛了吧。
“我只是身體有些不適而已,並沒有什麼大礙,剛才我正要過去給太夫人請安呢。”
許嬤嬤不贊同的看著她,說道:“世子妃身體既然不適就不要過去給太夫人請安了,老奴來的時候太夫人還交代老奴,讓老奴一定給您說,若是身體不適的話,最近就不要過去給她請安了,來來回回的麻煩,您也不能好好的休息。”
“並不礙事的。”謝靈芸溫和的笑著道。
“身體是自己的,世子妃還年輕,您並不知道有個好身體是多麼重要,若是現在不懂得愛惜自個兒的身體,等到老了再後悔可就晚了。”許嬤嬤語重心長地說道。
謝靈芸也是知道許嬤嬤是為了她好,不由回以相同的關懷地詢問道:
“嬤嬤的手可是好一些了嗎?正巧楚太醫住在我們府上,若是還有不適,請楚太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