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若不然一個忍不住會直接起身攆了薛仁杰出去的。
“來人。”謝靈芸忽然衝著門口喝了一聲,等到入畫進來後。直接吩咐道:
“你去魏姨娘那裡說一聲,傳世子爺的話,說叫她有事沒事的不要總是打擾爺休息。”說著她感覺到薛仁杰有了動作,不再背對著她。嘴角微微翹起,心底感覺舒服多了。
入畫沒有多想,以為真的是薛仁杰說的話,便應聲出去了。
薛仁杰看著嘴角翹起,顯然心情很不錯的謝靈芸,小聲呢喃了一句,“真像個孩子。”然後他並沒有呵斥謝靈芸‘假傳聖旨’,而是直接說道:“讓人準備一些熱水,服侍我燙燙腳。”
“轟。”謝靈芸笑不出來了,緩慢的轉頭看向他,卻見他又盯著書看了起來,她的小手握成拳狀,撇了撇嘴,卻是大眼睛瞬也不瞬的看著他,並沒有再開口吩咐人打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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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真的這樣說的?”魏靜香一臉的難以置信,滿懷希翼地追問道:“世子爺並不在屋裡,是世子妃一個人說的是不是?”
朵兒小心翼翼地回稟道:“剛才入畫來時,是說世子爺吩咐她來傳的話,奴婢也是不信,又去打聽了一下,說這會兒世子爺已經沐浴更衣,準備就寢了。”
魏靜香的臉色一下子煞白,本來就無血色的臉,竟然露出了一絲灰敗之色。
朵兒看著心裡不好受,可是想起剛才聽到的一件事情,她又覺得不得不回稟,猶豫了一下,她說道:
“主子,奴婢剛才去小廚房,聽那廚房的婆子說昨兒爺親自下令把丁香交給了萬總管處置,不知道那丁香惹了什麼事情,惹得世子爺不高興。但是好像世子妃和世子爺之間卻因此鬧了彆扭,許嬤嬤都過問了呢,那婆子還說今兒早上世子妃都沒有和世子爺一起用早飯呢。”
魏靜香聽到這話並沒有高興,而是再也受不住的躺倒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著紗帳頂,呢喃道:
“他竟然為了一個庶女一再的破例,他竟然在那個庶女害了我和他的孩子之後還維護那個庶女。”
朵兒臉色大變,忙上前道:“主子您怎麼了,您怎麼了?”
魏靜香慢慢的轉頭看著她,緩慢地說道:“我發誓,我若是不死,一定不要那個庶女有好日子過。”聲音緩慢低緩,可是朵兒聽了卻打了一個哆嗦,現在的魏靜香讓她有些害怕。
而被魏靜香惦記上的謝靈芸,卻不知道她讓入畫傳話,反倒是惹的魏靜香對她恨之入骨。她現在只是望著燈下面容冷峻嚴肅的薛仁杰,一再的告訴自己——我沒有錯,是這傢伙招惹了爛桃花後,不但不認錯,反倒是對她不理不睬,而且還敢一夜未歸。
哼,他這會兒憑什麼要對自己甩臉子,自己才不要理會他呢,反正自己要沒有錯。
謝靈芸這麼一想,心底反倒是沒有那麼鬱悶了,她翻身面朝裡,打算來一個眼不見為淨,不去看還再看書的薛仁杰,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管他想要看書,還是想要坐到天明呢,自己這兩天很忙,說不定明天謝府就會來人報喜,去謝府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了,若是自己休息不好,到時無精打采的,還不知道回到謝府會被怎麼說呢,這樣做著心理建樹,她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薛仁杰手裡捧著拿了一晚上的書,若是有人注意的話,就會知道他一晚上沒有翻幾頁,總是對著書本走神,眼神時不時的會瞄一眼謝靈芸。
當他說讓她服侍自己燙燙腳時,她沒有動,在他的意料之中。按說她如此漠視自己這個做丈夫的威嚴,他應該生氣才對,可是不知道怎麼的,發現跟謝靈芸鬧點小別扭,感覺倒是挺新鮮的,蠻有意思,尤其是看到她在自己身側輾轉反側的煩躁樣子,心底總是會忍不住想,看來是因為他的不理睬,讓她心裡不好受了。
這想法讓薛仁杰感到很高興,當發現她像是負氣一樣的背對自己,他的嘴角不由流露出淡淡的笑意來。本來他是打算說點什麼的,可是想到她的無理取鬧,他突然覺得還是晾一晾她的好,畢竟不能讓她恃寵而驕。
再晾她一會兒,讓她意識到自己生氣了,不會對自己無理取鬧裡之後,再同她說話。
薛仁杰心底自得的打算著,畢竟是放在心上的人兒,他還捨不得讓她一夜因為自己的冷淡而失眠。
然而,當他覺得時間差不多,正要開口說什麼時,轉頭卻聽到平穩的呼吸聲,他感到愕然,不相信的俯身望過去,竟然看到她面容恬靜地一隻手託著腮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