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嬤嬤看著剛剛翻到地上連擦都沒有擦的凳子,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坐下,而是直接問道:
“今兒早上世子爺和世子妃一起吃的早飯?”
那婆子一愣,卻是沒有想到許嬤嬤來是問這個,不過她有意討好許嬤嬤,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討好地說道:
“今兒世子妃自己用的早飯。”說到這兒,她突然左右的看了看,臉色露出八卦的神情,神秘地小心說道:“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怎麼老是有丫鬟被處罰呀,哎呀媽呀,本來我還想著讓我家閨女進來做事呢,這都不敢讓她來了,她笨手笨腳的,這若是萬一做錯了事,那還了的呀,一頓板子肯定是跑不了的。”
“怎麼回事?”許嬤嬤蹙眉沉臉問道。
那婆子大驚小怪道:“您不知道嗎?我還以為您知道呢。”
許嬤嬤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那婆子察覺到許嬤嬤不喜她話多,訕訕然一笑,老實的道:“這不嘛,我聽說昨兒丁香那丫鬟不知道犯了什麼錯,直接讓世子妃命令身邊的丫鬟壓著丁香交給了萬總管處置了呢。”
許嬤嬤對於這件事情,昨天就知道了,只是處置一個丫鬟而已,丫鬟不守規矩,主子自然有權利處罰,因此她到也沒有過多的過問。
如今再一聽這婆子說的話,許嬤嬤覺得事情有些嚴重,不由的重視起來,問道:
“什麼原因沒有聽說嗎?”
“世子妃那個院子裡的丫鬟嘴嚴著呢,我可沒有聽說,這若不是因為那丁香挨板子時,叫的厲害,姜嬤嬤又哭著把丁香接回去,我還不知道呢。”那婆子直撇嘴,顯然是對八卦只知道一半,好奇心得不到滿足,很是不滿。
竟然鬧出這麼大動靜。
許嬤嬤心裡驚訝,面上卻不顯露半分,沉聲警告道:“我勸你還是好好的做事的好,那些不該長的好奇心,不該聽的話,最好是別長,別聽,若不然下一個挨板子的就是你!”
那婆子額頭上有些汗溼了,她僵硬地笑著應道:“是,是,是,聽您的,一定好好的做事。”
等到許嬤嬤冷哼一聲,走了之後,那婆子跟出門口看了看,見沒有人在,露出一副憤憤不平地臉,衝著地上呸了一口,小聲罵道:
“什麼東西,不就是跟在太夫人身邊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有本事別跟我一樣當奴婢,直接當主子去呀,還警告我,我呸,憑什麼呀,我就是不聽你的,就是要長好奇心,就是想聽後院那些齷齪事,你能怎麼著我。”說著她還挺了挺腰,一副很有骨氣的樣子,可是想到許嬤嬤走前最後一句話‘若不然下一個挨板子的就是你!’時,直挺的腰幾乎是立刻的彎了,怒了努嘴,嘟嘟囔囔的走進了屋裡,又坐在凳子上打起了盹。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許嬤嬤並不知道那婆子的另一副嘴臉,即便是知道她也沒有閒工夫處置那婆子,現在她找到了萬總管,正在質問昨兒的事情。
萬總管呵呵笑著,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對許嬤嬤開玩笑道:“都這麼大年齡的人了,怎麼還像年輕時一樣,性子這麼急躁幹什麼,我,你還不相信嗎,不會亂了方寸的。”
許嬤嬤聽萬總管提到年輕那會兒,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情,嗔道:
“哪裡像你,越老越圓滑,真是的,你別打岔,給我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萬總管雖然一直是簡親王府的奴才,可是因為王爺和太夫人年輕時便是青梅竹馬的一對,萬總管和許嬤嬤自然也是從年輕時便認識。而且若不是萬總管是一個太監的身份,兩個人很有可能會成夫妻,然而,即便是沒有成為夫妻,兩個人之間的那種默契也是無人能及的。
萬總管看出許嬤嬤著急的想要知道事情的始末,也不再開玩笑,一本正經地說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要說只能說是那丫鬟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做了錯事,最後還……”他簡單的把事情對許嬤嬤說了一遍。
許嬤嬤認真的聽著,最後道:“那丁香也是一個心大的,實在是該處置了。”隨後又憂心忡忡地道:“只是世子妃這樣接二連三地處置丫鬟,傳出去總歸是不好。”
“這有什麼不好的。”萬總管無所謂的說道,他畢竟是一個男人,覺得事情並不會太複雜的,雖然身殘,可是他骨子裡還是一個男人,自然沒有許嬤嬤那麼多顧慮。
許嬤嬤瞪了他一眼,便把剛才那婆子說的話給他說了一遍,最後道:“再這樣總是不好的,而且今兒太夫人發現世子爺和世子妃好像有些鬧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