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不是什麼好鳥。
而且楚楠楓在給他訊息的時候,著重的提到要審問一下劉太醫之前在太醫院的事情。這一點引起了薛仁杰的注意,他自然是要審問的,只不過這之前,他不希望浪費太多時間與心力,希望這劉太醫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是現在看來。顯然這劉太醫還是不明白他惹到簡親王府之後是什麼後果。
“來人!讓這位去劉太醫清醒清醒。”薛仁杰對外面候著的人道。
“是!”洪亮又帶著一絲興奮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緊接著進來兩個侍衛,正是薛仁杰的貼身寒膺和伏膺二人。
兩個人有著與薛仁杰相同,又有別於薛仁杰的清冷氣質,帶著那麼一絲嗜血的冷烈,進門就讓人感覺屋裡的溫度降低了十幾度似得,小膽之人都能嚇尿了。
而這位小膽的劉太醫,雖然沒有丟人之舉。可是卻渾身癱軟的從椅子上滑到了地上,看了看站在門口的兩個人,又慌忙的看向薛仁杰,話不利索的道:
“清……清醒,什麼清醒,我可是太醫。若是……若是出事的話,就算你是世子爺,也要接受懲罰的。”
薛仁杰輕蔑的看著他,道:“放心,爺不會挑戰吾國王法的。”說著,他看到劉太醫臉色露出了一抹輕鬆之色,冷冷一笑,接著道:“不過對於你。爺覺得應該算是替天行道。”
劉太醫一聽。差點躺到地上,已經是渾身打哆嗦了。他此時有一個強烈的感覺,感覺自己隱瞞了十幾年的事情要東窗事發了。
“拉出去!”薛仁杰可沒有耐心給他磨牙,直接對站在門口候著的寒膺和伏膺揮手命令道。
“是!”
整齊劃一的齊聲應是,兩個人幾步走到已經癱軟的劉太醫跟前,一人提著劉太醫的一隻胳膊,直接往外拖。
“等……等等。”劉太醫覺得再不叫停,接著有可能他就會沒命了,趕緊扯著喉嚨叫嚷著停下來。
薛仁杰見他慫了,衝寒膺和伏膺抬手做了一個停止的命令,然後揮手讓倆個人退了出去。
寒膺和伏膺兩個對視一眼,雖然面前這個劉太醫年齡不小了,可是這慫樣,讓跟著薛仁杰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兩個人很是不爽,當下,兩個人幾乎沒有什麼眼神暗示,便很有默契的直接鬆開手,不管劉太醫跌了個狗吃屎,就面無表情的退了出去。
“說吧。”薛仁杰不看劉太醫,拿著豹子形狀的鎮紙說道:“爺沒有什麼耐心陪你磨蹭,奉勸劉太醫最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好,不要讓爺一句一句的問!”說著他猛的放下手中的鎮紙,“砰”的一聲,嚇得劉太醫像是機器人一樣,直接坐了起來。
“老夫……不,我說,我都說。”劉太醫這會兒也不管招出來會有什麼後果了,直接竹筒倒豆子般的直來直去的說了出來。
“是魏夫人讓下人給我送的信,……就是這樣,我原本不想來的,可是被逼無奈啊,您是不知道呀,那魏夫人揚言威脅,說是……說是我不來,就讓人對付我的家人,我也是被逼無奈啊,世子爺,我是冤枉的呀。”說的他像是比竇娥還冤似得。
薛仁杰豈會信他的信口雌黃,知道他話中摻了假,顯然這劉太醫就是一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賤骨頭,他這一回也不再想著省事了,直接命令門外候著的寒膺和伏膺,把劉太醫拉出去讓她清醒清醒。
這一回無論劉太醫如何的表示一定從實招來,如何的賭咒罵誓都不管用了,寒膺和伏膺二人直接把他拉了出去。
一盞茶,劉太醫像死狗一樣的,被拖著進了屋。只見他像是落湯雞一樣。
要知道現在可是十一月了,穿著棉衣都不覺得熱,更何況還被潑了一身冷水。
劉太醫的牙齒都在打架了,躺在地上縮成了一團,嘴唇發紫,似乎是無意識似得,嘴裡喃喃自語著:“冷,冷,好冷……”
薛仁杰蹙眉,冷冷地看了站在門口的寒膺和伏膺兩人,他所說的清醒,好像並不是要把劉太醫弄成眼前這個樣子吧?
寒膺和伏膺兩個人微微低頭,他們知道對劉太醫有些狠了,只是覺得他一路叫喚的聲音太刺耳,所以才多潑了兩桶水。
薛仁杰並沒有糾結在這件小事上,在他看來劉太醫膽敢耍小聰明,那麼就要面對被懲罰的後果。他毫無一絲憐憫之心的看著團縮在一起的劉太醫,道:
“看來劉太醫是想暖和暖和再招了?”
冰火兩重天,最是折磨人。
劉太醫雖然不清楚這暖和暖和是怎麼個暖和法,但是他敢打賭,絕對不是他願意嘗試的,於是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