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好好的為什麼嘆息?”薛仁杰的臉有些不自然的紅色,因為新郎進門時,孃家的人總是要攔住同新郎官拼酒,薛仁杰難以避免的也被拉去與屈劍鋒喝了幾杯。
謝靈芸看著他,輕柔地道出了自己的擔憂:“覺得三姐夫這個人太招眼,擔心三姐會操心。”
薛仁杰揉著眉心的手一頓,卻是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招眼?為什麼會說你三姐會操心?”尋得招眼的夫君,怎麼還會操心?不應該是歡喜的嗎?
薛仁杰說完;想到了什麼;他搖頭一笑;道:“莫要小看你這位三姐夫,他的能耐可是了得。”
謝靈芸不解了,好奇的問道:“爺為什麼要這麼說?您不是和三姐夫不熟嗎?”
“是不熟,但是卻知道他這個人定不是簡單之人。”薛仁杰說著笑道:“你是不知道,那屈家大少很是有些意思,今兒見到我卻說了一句。謝府家的事情他會盡全力,但是如果無法之下,他想請我保住你三姐。”
謝靈芸倒是沒有想到,現在一琢磨,不由睜大眼睛道:“原來屈家大少爺提前迎娶三姐是因為知道了謝府有危險。”
薛仁杰點了點頭,覺得那屈劍鋒很是有意思,可以說有一些投他的脾氣,大丈夫當機立斷,能幫則竭盡全力相幫,不能幫的話便選擇先抱住自己所在意的人。想到這兒。他頗有深意的看了身邊的小妻子一眼,有種和屈劍鋒同樣的感覺,謝府萬一保不住,那自然便只能保住自己所在意的人,
謝靈芸倒是沒有想到那屈劍鋒還真是在意謝詩晴。她放心的同時,呢喃道:
“看來也是一個有心的人。如果能長的平凡一些就好了。”薛仁杰再一次聽到她糾結長相的問題。挑眉道:“難道你想找一個平凡之人為夫?”這話問的有些危險,畢竟薛仁杰對自己的長相還是有自信的。
謝靈芸知道說了他也不會懂,也不想跟他探討這個敏感的話題,畢竟她同樣的也嫁給了非常出色的丈夫。既然不能深度的探討這個話題,她便轉移了話題,說道:“今兒謝大老爺說什麼了嗎?”
謝大老爺?
薛仁杰挑了挑眉。微微垂眸,略一停頓,說道:“張管事被滅口,你父親天天在逼問大太太。只是大太太卻只說不知道。”
謝靈芸早就明白,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譏諷道:“我若是大太太也不會說,對付大太太那樣的人,就不能來軟的。”
“哦?芸兒莫非覺得給大太太用刑才行?”薛仁杰挑眉好笑地道。因為知道謝靈芸在謝府時的生活,他並沒有因為謝靈芸對大太太和謝大老爺不敬的話而生氣,反倒是覺得自己的這個小妻子很率真。
謝靈芸畢竟不是本尊,不知道自己對大太太和謝大老爺不敬的言談,若是落在別人耳中,將是大逆不道之事,她將是不孝之女。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直接回道:
“用刑到可不必,直接讓妾身的大哥去問就好。”
她相信即便是大太太泯滅了良心,可是面對自己的兒子,當知道自己的兒子有可能面對危險,她還會堅持嗎?
薛仁杰蹙眉,說道:“聽你父親說,你大哥也有去問過大太太。”
“若是妾身的大哥說已經被喝令辭官了呢?”謝靈芸狡猾一笑。
“辭官之事豈能兒戲。”薛仁杰覺得她的話太過兒戲,不過卻沒有責怪與她,畢竟在他眼裡,謝靈芸再聰明也只不過是一個婦人而已,對朝堂之事又怎麼能明白。
謝靈芸抽了抽嘴角,忍著翻白眼的衝動,耐心地說道:
“若不是真的讓妾身的大哥辭官,也只不過是讓妾身的大哥請假幾天而已,這樣在家晃盪幾天,妾身就不信大太太不慌亂,只是卻有一個前提條件,讓大太太與外面隔斷一切聯絡,若不然還是一個白搭。”
薛仁杰明白她的意思,若是讓大太太瞭解了外面的事情,知道謝庭筠在家不是被辭官,而是故意為止,估計更不會說出實情。他用手指敲了敲身邊的木板,突然對外面道:
“來人。”
“爺,您有什麼吩咐?”馬車停下後,幾乎是立刻的墨雨便走了過來。
謝靈芸感嘆墨雨這行動速度,真可謂是隨傳隨到了,卻也更好奇薛仁杰叫來墨雨要說些什麼?
“你去謝府找謝大少爺,對他說,不妨在家休息幾日,好好的清清府裡邪氣,然後在大太太跟前好好儘儘孝道。”
墨雨一怔,不明白為何世子爺剛才在謝府不說,現在卻要他回去說這些。不過身為下人,服從命令已經是他生命裡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