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畢竟是個將軍,是謝靈芸的丈夫。如何聽不懂她話裡的意思,又如何不知道內宅裡的一些齷齪事情。
新婚夜兩個人在洞房怎麼吵是一回事,甚至圓房不圓房都無所謂。但是他如果就這樣負氣出去,就太下謝靈芸的臉面了。
新娘沒有了臉面,在夫家受人輕視不說,到末了,她如何能讓下人信服。
薛仁杰的腳步沒有再往外邁,半晌,他終於轉過身去。俯身拾起那把跌落的剪刀,將它放到了立櫃上頭,氣急敗壞的說道:
“這樣的事情,爺只允許發生一次,再有一次你就給爺小心了!”他的語氣仍然是僵冷的。但是卻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火氣。
見好就收,都不是小孩子了,爭吵固然可以發洩情緒,但解決不了問題。
謝靈芸也樂見不同他吵,微微點了點頭,低頭時撇了撇嘴,就算是暫時休戰。
可是兩個人不休戰不吵吵了,卻同時也都沒有了彼此說話的心情。霎時間,屋裡又充滿了激戰後的寂靜。讓屋裡的兩個人有點無所適從。
“咳——”不知道過了多久,薛仁杰輕咳一聲,第一個開了口,語氣充滿了複雜:
“你剛進門,有些事情不懂,今兒我知道不怪你。可是你這樣大張旗鼓的一番動作,會在府裡引起什麼,你究竟知不知道?!”說到最後,他的語氣中帶了一抹嚴厲。
謝靈芸蹙眉,想要拿話堵他,可是卻聽出了他話中的弦外之音,不由狐疑的看向他,試探的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三嫂以東院的事情故意拖延下人的月銀,我出面解決,難道還錯了嗎?”
薛仁杰看了她一眼,此時眼中卻沒有了怒氣,如深潭的眼眸中充滿了無奈,還有一絲煩躁,“沒有在府裡站穩之前,你最好還是別輕舉妄動的好。”
“你這是在警告我嗎?”謝靈芸眯眼,心中更是疑雲大起。仔細的回顧了一下剛才兩個人吵鬧的話,她突然發現薛仁杰好像是在責備自己插手王府裡的事務而生氣,並不是生氣自己給嫂夫人沒臉的事。
薛仁杰蹙眉,大概是覺得他的話被她誤解了,張了張嘴,最終卻變成:“不管你怎麼想,總而言之,現在你管好東院的事情就好了,別的事情不要再插手了。”
謝靈芸大皺眉頭,就沒有見過他這樣的人,有什麼話都是說一半,留一半的,這樣好玩是怎麼滴?
“世子爺,你說這話之前,最好也記住一點事情,我們是夫妻,夫妻本是同林鳥……”突然,她意識到這個比喻不是太恰當,抬手掩住了粉嫩的小嘴,眼眸中閃過一絲懊惱。
“夫人是說大難臨頭各自飛麼?”薛仁杰卻語帶嘲諷的接過她的話道。
“呃……”謝靈芸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為了不破壞這短暫的和平,她趕緊重申道: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你可不要故意扭曲我的話,我只是說我們是夫妻,雖然不能做到彼此坦誠相待,可是也不能像現在這樣各執一詞,心中各自有自己的想法吧?這樣我們如何能再過下去,與其這樣吵吵鬧鬧的煩心,我看你不如把我送到莊子上,或者直接給我一張休書省事。”說到這兒,她像是沒有看到薛先生瞪視的眼神似的,又加了一句:
“當然,我休了你也是行的。”
“胡鬧,這樣的話,你也能說的出口,莫說休妻,就是把你送到莊子上的事情都不可能發生,更別說你還要給爺寫休書了,爺看你就是……”薛先生眼中又帶了火氣。
其實也是,別說是這兒了,就算是在現代,也沒有哪一個男人能在聽到謝靈芸剛才的話後不動怒的。
謝靈芸也知道自己這話有點過火了,暗自吐了吐舌頭,心中雖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卻不願意當著他的面低頭,故作面無表情的道:
“我說的話雖然有點……但是卻絕對不是無的放矢,世子爺應該清楚,我是能說到做到的,除非你能拿出相等的尊敬。”看到他又要動怒,她趕緊隨後補充了一句:
“我說的尊敬是對妻子的尊敬。”
薛仁杰本來要起的火氣,慢慢的變成了無奈,最後,他似乎是妥協了,也似乎是覺得她說的有道理,總之是,他愣了半晌,終究說出了自己今天衝她發火的原因:
“五年前……”
謝靈芸聽到他的話,知道重頭戲開始了,下意思的正襟危坐,屏氣聆聽著。薛仁杰看到她的動作,眼神閃了閃,卻只是停頓了一下,便繼續了剛才的話題:
“五年前,吾國同秦國的最嚴峻的一場戰爭之前,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