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我們犯不著和他們一般見識。俗話還說,退一步海闊天空。懲罰了三房,又處置了那犯錯的管事,又不知不覺化解了那些人布的局。這已經很好了,若要是我們緊追不放,惹急了那些人的話。到時候抓住什麼把柄死活不放過,我們反而得不償失,得饒人處且饒人,就當我們買個教訓吧!”
“可是你知不知道,這事不只是三嫂一個人所犯下的錯,還有三哥呢?”讓薛仁杰最煩心的也就是這一點,如果要是僅僅三夫人這個婦人被牽扯進販賣公糧的事情當中,他還不至於這麼煩躁。然而,他三哥竟然也如此糊塗,他是萬萬沒有料到的。這以後如何再讓他放心的把外面的生意交給他管理。
謝靈芸聽他這麼說,心裡一點也不感覺意外,沒有三爺這面大旗,那些人如何會找到三夫人,並利用她做出了違法亂紀的事情來。
只是,想來懲罰三夫人。薛仁杰也好,太夫人也罷,都不會有多大的顧慮,而三爺薛平,畢竟是薛仁杰的兄弟,同樣也是被太夫人撫養長大的兒子,雖說是庶子,不過在簡親王府裡,也是舉足輕重的吧。縱使薛平有千錯萬錯,真要罰他,不但薛仁杰心裡難受,太夫人也會受打擊吧。
然而,薛平畢竟是薛仁杰的三哥,讓她這個弟媳來評說薛平的不是,就算是她說的在理,薛仁杰聽著也不順耳吧。那麼,她何必又要做那忠言逆耳之人,更何況她今兒說的也夠多的了,過猶不及這個道理她還是懂得。面對薛仁杰,她只好言不由衷地勸道:
“爺,只怕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吧。”
薛仁杰嘆了口氣,站起身,揹著手煩躁的轉了一圈,微怒的道:“有什麼誤會,他自己都承認了?難道還是別人誣賴他不成?!”
謝靈芸看著他這個樣子,卻感覺好笑,夫妻本一體,三夫人犯了錯,難道三爺只在一邊看著嗎?
“爺,如果有一天你若是聽人說我面甜心苦,虐待喬姨娘幾個,你會怎麼樣?”
薛仁杰怔住,不明白她怎麼突然這樣說,不過他是極聰明之人,很快便明白了她的用意,“你是說三哥幫著三嫂扛下了所有錯?”
其實答案早在他心裡,只是他不願意相信而已。
謝靈芸笑道:“不管是真是假,但是有一點爺一定要知道,妻子有錯,可以關起門來訓斥,可是絕對不會當著外人的面說自己的妻子一句不是。”
“可是我不是外人。”薛仁杰還再掙扎著,不敢相信他三哥會為了自己的妻子而對自己撒謊。
“你是三哥的兄弟不假,可是三嫂還是三哥最親近的人,是要陪伴他一生的妻子,出了這樣的事情,想來三哥心裡也不好受吧,哪裡還會想著為自己辯解些什麼呢?”
其實她並非敷衍他,以她對薛平的感覺來看,那麼一個溫文爾雅的人,應該不會為了金錢而折腰,如果他是那隻在乎金錢的人,相信不管是薛仁杰,還是太夫人,或者說遠在邊關的老王爺,都不會同意他來掌管簡親王府的生意吧,要知道簡親王府的生意,可不是一星半點,說是萬金也不為過。
薛仁杰這一次沒有出聲,他只是揹著手,在屋裡有條不紊的邁著步,一副沉思的樣子。
謝靈芸見他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或者說自己剛才的一番話讓他聽著很受用,出於家和萬事興的想法,她決定再繼續勸幾句:
“說起來,妾身自從嫁進門,聽到下人都在稱讚三嫂精明能幹,把我們整個簡親王府管理的是井井有條,至於三哥這些年,對簡親王府做出的貢獻,相信爺心裡也應該清楚,如今王爺和娘年紀大了,圖的也只是家人過的和睦安順而已。販賣公糧的事情固然可氣,可是爺你有沒有仔細的想一想,三嫂那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三房有三個孩子,眼看著都到了說親的年齡,作為母親的三嫂,做出這樣的事情,應該也是有原因的吧,爺你不妨找三哥坦誠布公的談談才是,如果是為了銀子,那恕妾身說句不中聽的話,就算是看門的小廝都有可能打著簡親王府的旗號發財,那咱們自家的人,為何要受限制,這傷天害理之事,不可為,發家致富的事情,難道還不能做不成?”
“謬論。”薛仁杰雖然這樣說,可是口氣卻帶著寵溺,顯然並沒有生氣她的一番歪論,“要是照你這樣說的話,三嫂做出那樣的事情,反倒沒有什麼錯了……謝靈芸這會兒說話太溜,一不留神,連英語都出現了,不過還好,她反應夠快,趕緊改口道:
“不是的,三嫂這樣做不對,可是也不能一概而論不是,總得弄清楚三嫂為什麼犯錯吧,這要是為了錢的事情,就算是三哥說不出口,爺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