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你。”謝靈芸瞪著大眼睛,賭氣道:“希望你能給我兩個人,若不然就把太上皇賞賜給我的那幾名暗衛給我。”
薛仁杰知道自己的行為惹惱了她,面對她不客氣的話也不惱,反倒是嘆了口氣,無奈一把抱起她,坐到身後的椅子上,道:
“那幾名暗衛暫且不能給你。”
“為什麼?!”謝靈芸本來想要掙扎的站起身,聽到他的話挑眉質問到。
薛仁杰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芸兒,你以為我們在皇宮裡偷樑換柱皇上能不知道嗎?”
謝靈芸一怔,她還真的忽略了這個問題,沉默了半晌才慌亂地道:
“你沒有回稟皇上嗎?是不是被皇上察覺了?你……”你會不會有事?這最後一句話她不敢問出口。
薛仁杰本來不想對她說這些讓她煩心的,如今卻不得不把一切都說明白。看到她如此慌亂,他趕緊解釋道:
“你不要誤會,事情並不是像你想的那樣,用暗衛代替文公公,這自然是要提前回稟皇上知曉的。只是在這之前我們沒有事先回稟皇上就要抓文公公,而大太太又把文公公殺了,表面上皇上沒有說什麼,可是必定是我們錯了,如果我們無法找到證據來證明文公公就是敵國探子的話,很難向皇上交代。”
謝靈芸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別管怎麼說,文公公就像是皇上的家奴一樣,這完全是屬於皇上的私有奴才,而薛仁杰在沒有經過皇上允許的情況下就要動文公公。這顯然是逾越了。
而這種逾越若是放在普通的兩家人之間,也許是一笑便過去了,而對於皇上,薛仁杰這樣做無異於在挑釁皇威,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一個弄不好,後果便不可估量。
“那你是不是把太上皇給的十幾名暗衛都派到宮裡去了?”
薛仁杰並沒有驚訝謝靈芸能猜測出來。對於她舉一反三的能力。他有時候都感覺自嘆不如,所以一點也沒有隱瞞的道:“是。”
謝靈芸聽到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因為有顧慮,所以只能派太上皇的人進宮監視,這樣能讓皇上放心。而這樣的做法有利也有弊,僅僅靠那十幾名暗衛來監控全域性這怎麼可能呢?
“要不我進宮見一見皇貴妃娘娘吧。請她幫忙?”謝靈芸試探的說道。
薛仁杰一聽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不過他卻並沒有同意,分析道:“不要去找皇貴妃,你要知道後宮不能幹政。文公公的事情本不屬於後宮管制,所以這件事情無論如何是不能讓皇貴妃插手的,不但皇貴妃不能插手,即便是皇后也不能干預。”
謝靈芸如何能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只是關心則亂而已。現在聽到他的分析,她眼中閃過一抹憂愁,覺得越接近事情的真相,反倒是越來越複雜了,有些事情反倒是無法放開手腳。
事情到了這裡,再說也無意義,謝靈芸和薛仁杰都沉默了,直到兩個人上床休息時,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一夜的輾轉反側,直到天朦朧朧亮時,謝靈芸才迷迷糊糊地的睡著,過了辰時她才醒來。
“現在什麼時辰了?”
抱琴走過來掀開床幔,回稟道:“剛剛過了辰時。”
“已經這麼晚了?”謝靈芸一怔,然後道:“怎麼沒有叫醒我?”
抱琴便蹲下身為謝靈芸穿鞋,邊笑著道:“世子爺走的時候特別吩咐過,說不要打擾您休息。”
謝靈芸又是一怔,看著抱琴掩飾不住的笑容,無奈的搖了搖頭,站起身走到梳妝檯前,邊拿著木梳梳理著柔順的秀髮,邊說道:
“秦嬤嬤有沒有回來?”
抱琴知道秦嬤嬤幹什麼去了,她沒有多想的回稟道:“還沒有回來。”
“那有送信回來嗎?”謝靈芸接著問道。
抱琴搖了搖頭,同時也覺得奇怪,她道:“按說像已經出宮的秦嬤嬤是不該留宿在皇宮裡的呀,可是怎麼秦嬤嬤卻沒有回來呢?”
謝靈芸也覺得奇怪,她沉吟了片刻,吩咐道:“一會兒你拿著我的對牌安排一輛馬車去宮門口候著,相信秦嬤嬤今天就能回來。”
謝靈芸猜測的沒有錯,秦嬤嬤晌午不到便回到了簡親王府,只不過很奇怪,本來派去宮門口接她的馬車卻沒有看到她,而她卻是坐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回來的。
秦嬤嬤一回來便到謝靈芸跟前報道了,“世子妃,老奴來晚了。”
面對自己生母的奶嬤嬤,謝靈芸對秦嬤嬤的感覺又有所不同了,她笑盈盈的請秦嬤嬤坐下,然後又吩咐抱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