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
「學長,你知道有誰被他騷擾過嗎?」陸以洋希望楊君遠能有答案。
「r沒有聽說過特定人選……不過就算是被騷擾的人也不會出來承認吧,你如果被教授性騷擾的話會告訴別人嗎?」楊君遠苦笑著回答。
「唔唔唔……說的也是……」陸以洋嘆了口氣趴在桌上,想著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治得到賀昱霖呢?
「如果你是要幫那個自殺的助理的話……」楊君遠想了想,「性騷擾可能沒辦法告發,不過被A走的錢倒是可以想辦法。」
「學長是說被盜走的公款嗎?」陸以洋睜著閃亮的眼睛看著他。
「嗯,他們研究室的經費不算少,助理只有二名,但我聽說管帳的似乎是另一個助理,雖然帳面上的資料是對那個自殺者不利,但實際上如果教授有A錢的話,管帳的助理一定知道吧。」楊君遠喝了口茶。
「咦?真的嗎?」陸以洋的研究室從來沒有帳的問題,他們的經費總是不足,常常是教授貼錢或他們自己貼錢,經費都不夠用了,哪來的錢可以A……他連買掃把都得自己出錢了。
「嗯,所以那位同學肯出面的話,也許可以揭發這件事,不過要她肯出面。」楊君遠聳聳肩,「聽說她還是研究生身份,如果她能不能畢業都掌控在老闆手上的話,就很難說了。」
陸以洋想了想,「我去找那位同學談談好了。」
「嗯,不過最好還是有確定的證據可以證明是教授A的錢,再去談比較好就是。」楊君遠委婉的開口,擔心陸以洋又隨便亂來。
「嗯,我知道,謝謝學長。」陸以洋朝楊君遠笑著。
那天晚上他就在易仲瑋家過夜,因為他只有一個房間,楊君遠也很大方的乾脆叫他一起睡。
看著那張過大的雙人床,陸以洋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楊君遠態度大方他也不好想太多,雖然他還是不太能想像他的學長們……轉念一想,大概也沒人能想像他跟高懷天吧。
愣愣的笑著,等到深夜楊君遠睡著了以後,他爬起來坐到窗邊,看看時間差不多之後打電話給高懷天。
他心裡的感覺像是塞進一大把棉花糖一樣,甜甜軟軟的一口吞不下去又不想吐出來,只好等著它慢慢化掉。
講了大概二十分鐘毫無邊際的閒扯才掛掉電話,腦子裡又是一陣疼痛。
「唔唔……痛痛……」陸以洋皺著眉抱頭忍耐著,雖然又比上午的疼痛好一點,但還是會痛。
『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辦法得到幸福………』
我、我怎麼知道……
『我沒有得到幸福的話你也別想得到!』
陸以洋嘆了口氣,「你何必這麼想不開……幸福是爭取來的,是你自己放棄的為什麼要怪別人得到幸福呢?」
『我才不管這麼多!我恨你!我恨每個對不起我的人!』
簡直在無理取鬧……
陸以洋沉默了一陣子,才緩緩的開口,「你恨的不是我或是對不起你的人,你恨的是你自己吧。」
李東晴突然沉默下來。
「你恨的是拋棄你母親,讓你弟弟可能陷入跟你一樣境地的你。」陸以洋也沒停下來,只是接著說下去,「你或許可以恨賀昱霖,但是你最恨的是你自己。」
沉默了許久,陸以洋才像是有些哀怨的開口,「如果你真的恨賀昱霖的話,你會去附在他身上,就不會一直留在我這裡了,你恨你自己,而可悲的是你還愛著他。」
伴隨著沉默,陸以洋感覺到悲傷和憤怒在胸口迴繞著,無處可發也無處可藏。
能宣洩出來的卻只有沉重的嘆息。
第六章
陸以洋站在李家前面觀望了半天,看看這個時間還算早,賀昱霖應該不會這麼早就跑來。
他小心的走近李家沒有關上的大門,靈室外面招魂用的壇還放置在那裡,始終招不到魂對李東晴的母親來說一定很傷心。
他敲敲敞開的鐵門,李東晴的母親正坐在靈堂邊填寫著什麼表格,抬頭見是陸以洋,笑著起身對他招手,「快進來,要給東晴上香嗎?」
「嗯,要。」陸以洋點點頭,替李東晴上香,雖然那種感覺很奇怪……魂明明就在自己身上,卻在他的靈堂裡幫他上香。
「李媽媽身體還好嗎?」陸以洋看著李東晴的母親有些蒼白的臉色和始終泛紅的眼眶,覺得有些於忍心。
「託福,我很好,你不用擔心。」李東晴的母親遲疑了下才開口,「請問你是東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