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高興地盯著她,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很大,像成年人一般,握得藍手腕發痛。她皺起眉頭,把手機交還給他,低聲說:“不是我偷的。”
少年嘖了一聲,很不爽:“不是你嗎?明明是你吧。那個趁著我休息時,把我放在邊上的手機拿走的人,不也是一身黑色的和服嗎?”
可法事上的人穿的衣服都是黑色吧。憑什麼認定是我呢?禪院藍在心底這樣想。
但是,她卻沒將這句辯解說出口。因為辯解只會招來更多的斥責,所以不如沉默好了。哪怕會被誤解,也無所謂。
這是藍長久以來形成的習慣。就像野生動物知道如何保護自己一般,她也用獨特的方法保護自己。不要辯解,不要多話,不要委屈,這就是她的法則。
因為她的沉默,少年認為她預設了自己的罪行,不快地嘟囔道:“啊,你們這群女孩子可真麻煩。要一起拍寫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偷走我的手機啊?”
藍還是不說話。她只是覺得少年的手力氣太大了,鉗得她很痛。
撒夠脾氣了就快點走吧。她想。
但是,這個想法卻被一道尖利的婦人嗓音破壞了。
“藍,你在做什麼呢?!”
這聲音相當銳利,就像是刀在金屬上摩擦,刺耳得讓人想要捂住耳朵。
佛殿的門前,禪院藍的母親——禪院陽子正以一種冷酷卻憤怒的眼神望著自己的女兒。
她四十多歲,十分瘦削,臉上能看出一點年輕時美麗的影子。也正是憑藉這美貌,還有那一點點的咒力,她才能嫁入禪院家這樣的名門。但歲月對她太無情了,她的眼角和眉毛全被風霜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