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曼正面對著幾盤番茄三文魚沙拉苦苦思索,盤裡的沙拉幾乎原封未動。他們的馬拉松式的節目引起了公眾強烈的反響,這令他們感到震驚。追捧他們的公眾對他們寄予了厚望,這些節目所觸及的儘管只是這些期望的表層,但還是取得了空前的成功。但問題是下一步該如何展開呢?他們至今仍沒有找到一個有效的方案。這讓他們頗為苦惱。
保羅叉了一大塊三文魚。“死錢,”他說道。
“你不打牌嗎,比爾?死錢就是指底池裡要棄牌的玩家所下的賭注。想想那些存在於商業信託、股票、債券和貨幣市場裡的錢吧,它們都是死的,都是呆滯的,在滿足世人需求方面一無是處。更糟的是,它們還會被動地為壓迫服務。死錢只能用來生錢,不能製造人們所需要的東西,也不能促成什麼事情。我們得想辦法把死錢變成活錢,使它們不只是成為年復一年越來越骯髒的政治運動的救濟金和捐款。我們得讓死錢復活!”保羅說完,重重地敲了下桌子,震得桌上的盤子叮噹作響。
比爾是個長期致力於投資事業的慈善家,之前他早已投資設立了數個惠及城市青年的教育基金專案,此刻聽了保羅的這番高論,激動不已。“阿門,兄弟!”他說道。“我聽你的,我贊成你的觀點。死錢就像一池繁衍蚊蟲的死水,而活錢則是汩汩流向河流的小溪,孕育著豐富的水生物。你說得對,光作為救濟金是不夠的。記得那些類似‘我有一個夢’的承諾嗎?富人們宣稱將為那些堅持讀完中學的七年級學生支付大學費用。好啊,這樣一來,死錢就變成了幫助這些孩子實現未來夢想的活錢了。但是面對成千上萬的孩子們的需求,這點錢無異於杯水車薪,就好比我倆為這樣那樣的運動所捐助的錢一樣。”
“是啊,毫無疑問,活錢的確可以使人發生改變,但難就難在如何利用活錢來實行根本性的轉變。現在已經有了一些很好的發展模式,比如聯合國發展計劃曾迅速啟動大約450億美元的鉅款,用於改善亞非拉貧困地區的醫療、營養和飲用水狀況。我們如果要取得成功就需要這麼大數目的一筆鉅款。作為發起人,我們應該考慮的是,如果要落實倫納德在上次會議提出的關於資助國會選舉的建議,到底需要多少資金?”
餐廳的那一頭,沃倫站起身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大聲說道:“我真無法理解你們這幫毛伊島怪物,我要上床睡覺了!”
保羅和比爾交換了一下眼色。“請稍等,”保羅叫道,一邊從桌底下拿出一把吉他,彈奏起了《這就是你的土地》這首著名的民謠,在座所有的人都跟著唱了起來。 。。
巴菲特計劃 (三)(2)
“以這種方式結束今晚的討論,很好!”沃倫說,“我要是把四絃琴帶來就好了。晚安,諸位。好好休息吧!我們明天早上8點享用本月最豐盛的早餐,然後精力充沛地投入工作!”
隨即,大家各自回房休息了。毛伊島的夜空星光璀璨,照耀著這些熟睡中的老人,他們正醞釀著一場驚天動地的行動。
第二天一大早,喬就被大廳裡的喧鬧聲吵醒。“見鬼!到底怎麼了?”他說道,一邊跳下床,猛地開啟門,看見特德正像瘋子一樣咧嘴傻笑,並大聲嚷著:“起來!不要讓美國倒下!”
索爾的房門開了。他穿著睡衣在那兒站了會兒,對眼前的情景很是不悅。“每個人都是小丑。”邊說邊“砰”地把門關上。
早上的自助餐比昨晚沃倫所形容的更棒。用餐之後,大家在會議室裡集合,圍著圓桌就坐。
“諸位,早上好!”沃倫說道,“首先,要特別感謝特德,他使我們的鬧鐘變得多餘了。我首先要說的是,從上次毛伊島會議到前幾天土撥鼠菲爾很不幸地看見了自己的影子,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諸位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和才智讓我印象深刻。今天,會議第一項議程是,請諸位報告一下各自行動計劃的實施情況,以便讓我們快速掌握最新進展。羅斯,就從你開始,好嗎?”
“沒問題,樂意效勞。我在電視裡的演講共收到了五百多萬個電話、信件和電郵回饋,它們都來自草根階層(說實話,我一直有點喜歡他們這樣稱呼自己)和內幕揭發者,他們帶有形形色色的烏托邦空想和個人抱怨的色彩,當然,其中也不乏相當不錯的好點子。我專門開設了一個小辦公室來處理這些反饋意見,去其糟粕取其精粹。我很高興,我曾公開譴責過伊拉克戰爭,併為戰俘和戰爭失蹤人員進行過辯護,因為現在,老兵組織,至少給我寄來信件的大多數老兵組織,都將全力以赴,支援我們的行動。”羅斯接著向在座各位講述了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