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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還能壯陽保健!”。喝了藥酒,熊丙輝又吃了半斤羊肉大蔥陷餃子,才慢慢開了車子往回趕路,嘴裡繼續哼著小寡婦上墳的調子。冬季裡的天氣說變就變,剛才還暖融融的天氣突然暗淡下來,風從地皮上刮起來,捲起陣陣土塵兒,暗淡的太陽已被遠空飄來的黑雲遮住半邊,大地上大一半都沉浸在陰影裡,另一邊還是明媚的陽光。熊丙輝腳踩著油門,車子在通往震宏煤礦顛簸崎嶇的小路上行駛,前面一陣風又颳起,打著旋兒,從地皮上旋轉到熊丙輝的車子前面,風的旋窩中心捲起了高高塵土和樹葉子,熊丙輝認得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鬼旋風”。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他的心頭,剛才還哼著小調的熊丙輝此時閉緊了嘴巴,他小心謹慎地開著車子。不一會兒,車子停到振宏煤礦財務室的門前,鐵柵欄還和往常一樣,鐵桶一樣堅固,那條老狼狗還守候在門口。錢正紅的辦公室也是窗明几淨,自從錢正紅出事以後,振宏煤礦和他在時一樣,生產並沒有受到影響,錢英代替她的父親錢正紅履行礦長的職責。熊丙輝自然成了這個只知道享受的半老徐娘的智囊人物。礦上的管理人員和所有礦工都叫熊丙輝二礦長,事實上熊丙輝已經是這個煤礦的幕後操縱人。一想到這些,熊丙輝就會情不自禁地哼起小寡婦上墳的小調來,這也是他最得意的時刻。熊丙輝開開財務室的門,辦公室裡那個漂亮的公關女孩打來開水,放在門口就走了,這是因為熊丙輝的財務室是不準任何人進來的。錢英進來問問提款的事,熊丙輝說:“辦好啦。明天發。”。錢英放心地走開了。財務室裡只剩下熊丙輝一個人。熊丙輝躺在床上,藥酒開始發揮作用,他渾身燥熱起來,褲子頂起了帳篷。但是,一向小心謹慎的熊丙輝不敢掉以輕心,因為財務室裡存放著近百萬元的現金。

熊丙輝在燥熱中熟睡過去。溝壑裡颳著呼嘯的西北風,田野裡漆黑一片。幾個交接班的礦工頭頂上的礦燈照在地上,只是一個小小的白點,隨著腳步聲的消失,幾個竟有的白點也不在了。突然,院子裡的老狼狗“汪汪”狂吠了幾聲,熊丙輝從熟睡中被驚醒,老狼狗再也沒有了叫聲。鐵柵欄的縫隙裡一個黑影幌了幌,隨即財務室的鐵門“嘎嚓”一聲被開啟。開門的聲音並不大,可是,在熊丙輝的耳朵裡,卻象“萬霆驚雷”那麼響亮,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馬上又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他知道今天晚上要出大事啦。站在面前的不是別人而是王五魁的手下楊七爺和“一剪梅”。“一剪梅”撩開熊丙輝的被子,熊丙輝光著身子,一身贅肉哆嗦著,牙齒不停地打著“架”。熊丙輝哆嗦著說:“七爺和梅姐半夜來訪有何事情?等我穿好衣服。”。“一剪梅”手裡一把明亮亮尖刀,閃著寒光。她擺擺手,示意熊丙輝不要穿衣服,嘴裡說:“不必了。”。楊七爺坐在沙發裡,二指間夾著香菸,慢慢說:“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週年。”,聲音慢條斯里,柔軟裡藏著毒辣,熊丙輝不甘心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他要問個明白,他用被子蓋蓋下半身,問:“為什麼要害我?”,楊七爺說:“說給你,你也記不住。”。楊七爺站起來,狠狠扔掉手指間的菸蒂,說時遲,那時快,“一剪梅”手裡一把明亮亮的鋼刀早已刺穿了熊丙輝的心臟。鮮血象噴泉一樣濺滿牆壁,也濺了“一剪梅”一身。熊丙輝翻翻白眼,嘴和鼻子裡冒了幾個泡泡,兩條腿抻了抻就沒氣了。“一剪梅”用被子擦擦刀子,插在鞘裡。從熊丙輝的褲兜裡摸出保險櫃的鑰匙。開啟保險櫃裡取出現金,裝在事前準備好的提包裡,給熊丙輝蓋住被子,倆人一前一後走出財務室。楊七爺用腳踢踢門口那條已經死去的老狼狗,說了聲:“去吧!”車子一響,消失在夜色裡。高高的井架上那個轉輪飛速的旋轉,拉上“地獄”裡的煤炭,送下去“空空”的礦鬥。

礦工們聽說要補發工資,有不少的人一大早就來打聽。財務室的門緊閉著,人們看不出和往日有什麼區別。晌午時分,錢英從城裡回來,車子停在自己辦公室的門口。車門開啟,錢英下了車子,感到有些異樣,因為老狼狗沒有迎接她,她抖抖貂皮外衣,撲鼻的香氣散發出去,老狼狗還沒有過來。她清清嗓子,喊了一聲“艾利斯”,老狼狗還沒有回應。錢英喊來辦公室的公關小姐問:“‘艾利斯’哪裡去啦?”。漂亮的女孩害怕地回答:“不知道,沒見。”。小女孩也感到事情的嚴重性,嚇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錢英命令保安人員快去尋找。一會兒,回來的人說:“ 沒找見。”。錢英心裡知道出事了,又問保安:“熊會計呢?”。有礦工回答:“大家夥兒等著他呢?”。 錢英什麼話也沒說,命令保安:“砸門。”。拿警棍的那個人扔掉警棍,很快拿來錘子和斧頭,三兩下就把財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