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奶茶喝哦。”柔柔得聲音,象天邊一首最動人的旋音,能安撫任何急噪的心靈。
我僵著笑容,終於正視眼前已經不能稱之為女孩的女子,她好溫柔,好溫柔……明明看的出,我失態了,明明看的出北北只是在幫我化解尷尬,卻沒有揭穿我們任何一個人。
她的靜謐,她的溫柔觸手溫潤,猶如凝結了露水的花瓣,那麼美,那麼讓人移不開視線。
當年,如果,如果,不是因為我……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幸福?
可能,或許可能……北北和她的孩子,都能有小迦這麼大了……
孩子!!
那種熟悉的悶窒感,又悄然而至。
突然,我抬眸間,整個人僵得如同化石一樣。
這個漂亮的小男孩就坐在她懷裡,那張小臉……和她……好象!
恍然間,久遠的曾經沒有在意的一句段,“我遇到了一個失蹤很久的朋友……她剛從國外回來,生了一個很可愛的兒子……”
心,開始撲通、撲通的急劇跳動。
可是,當時的流言是,她被送到醫院後已經流產。
……
但是,北北口裡那個失蹤很久的朋友應該是她啊。
……
我如坐針氈,罪惡感,一直在我心理發酵。
突然,北北的眉頭蹙了一下,“小迦的手掌怎麼擦傷了?是不是又在學校被人欺負了?”
崔若涵的柔眸黯淡了下來,“這個孩子性格太內向,膽子又太小,難免皮一點的小孩想欺負他……哥,已經找那個欺負他的小孩談過,對方保證了今後會和他和平相處。”
“是不是考慮遲一、兩年再讀書,畢竟他才七歲?!而且,和那些孩子處得這麼不好。”
原來是七歲?!不是八歲,或是九歲,而是七歲!……我心裡又一顫……
“易北,你以後要是當爸爸了,肯定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給自己的孩子。”一道溫和的聲音,插入了我們的談話。
海祈笑著將一道道小碟擺上桌子。
“我幫你。”我小聲的對海祈說著,不敢正視北北因海祈無心的話,僵掉的唇角。
“在法國因為種族歧視,小迦被排擠,我們才從法國搬到中國,這四年,易北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但是,不斷的更換新環境,又怎麼會是個好辦法?就算被欺負,就算被排擠,小迦也應該從BB長成小男生了,他將來要有臂膀,保護女生,不是嗎?!”海祈溫和的眼眸,有著慈父的溫柔,也有著嚴父的期待。
海祈拍拍小迦的肩膀,象對待一個大人一樣,“那邊有座位,別粘在姑姑的懷裡,今年已經是小學生了,應該有小男生的樣子了。”
小迦乖巧的起身,看的出來,很聽大人的話。
“哥……小迦還小……”崔若涵卻抓住了小迦的手,戀慕那份溫暖,低柔的輕聲抗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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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涵,別忘了,失敗的小孩成長在過分寵溺中……小迦比誰都更應該學著長大,不是嗎?”海祈的神情變得有點嚴肅。
在這份溫和的嚴肅裡,若涵鬆開了手,小迦也已經爬出了她的懷抱,端襟坐好。
“過段時間,我會把小迦帶過去學跆拳道。”海祈頓了一下,望著自己的妹妹,眼神意味深長,“我知道你從小很討厭暴力,但是,小迦必須學著長大,如果拳頭只是保護自己,又怎麼算暴力?你不該一味的教育小迦忍讓與退步!”
崔若涵緊咬著下唇,神色複雜。
“若涵,海祈說的很有道理,別因為愧疚,剝奪了孩子正常的成長。”淡淡的,北北開口。
聽到“愧疚”兩字,小迦漂亮的眼睫顫抖了一下,小小的腦袋,垂得更低了。
她神色複雜,轉頭望著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小迦,眼裡,有著濃濃的內疚。
那一份內疚是一種失落,是一種恨不得將全世界最美好的東西都捧到孩子面前,是一種濃得化不開的母愛。
也正是這份不該出現、卻太過顯眼的母愛,讓我心裡佈滿了懷疑的種子,而這顆快要發芽的種子,沉甸的讓我喘不過氣。
一個內向、膽小、敏感的小孩……如果、如果,是因為我無可理喻的自私,才造成這樣的局面?……我該怎麼辦?
……
“依依,我和董事長談好了,你過來我們醫藥公司以後,先做我的私人秘書,薪水不錯。”那個溫柔的笑靨,正對著我柔和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