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披麻帶孝,每個人臉上都神情肅穆。
我下車與他們一一握手致意,袁海說道:“楊首相和總理衙門各大臣都在韓司令府邸守靈,他們專等總指揮回來,為韓司令舉行國葬。”
我冷聲應道:“前面帶路。”
“向總指揮敬禮。”一名軍官大聲喊道,兩面林立計程車兵們忽然對我致以最高軍禮,接著齊聲喊道:“請總指揮節哀,請總指揮節哀。”
我向戰士們揮了揮手,上了車,我們的車隊繼續前進。
北京街道很靜,沿路的警衛都身穿孝服,他們對我們的車隊致以軍禮。
我們趕到韓雪兒的府邸,此時門前警衛林立,整個府邸也裝裹在白素、白花之中,我的衛士們先行下來,在警衛前列隊好,虎子帶著一些警衛要先進府,一個在府邸門口守衛的軍官阻止了他,那人說道:“國葬重地,不可以讓荷槍實彈的過多軍人進入,總指揮進去也只能帶少量侍衛。總指揮在裡面的安全由我們負責。”
虎子一聽大怒,把槍掏了出來,頂住了那軍官的腦瓜子,烈聲說道:“就你這樣的鳥人,保護總指揮,爺爺我信不著。”他又對身邊的警衛們喊道:“弟兄們,給我進去,誰敢攔就給我摟火。”
“是。”我的警衛團計程車兵們喊著就要往裡面衝。
那些門前的原先警衛嘩啦一聲拉開槍的保險,站成幾排嚴密的堵住了門,槍孔對著我的警衛團士兵。雙方劍弩拔張,我一瞧不禁大怒,我跳下車,走到那軍官跟前,大罵道:“老子從起義到現在,還沒人敢擋我的道,你小子把我的警衛都留在外面,想做什麼?我還是大明軍總指揮,我看我的老婆,還用你他媽的說了算,給我滾開。”
那軍官說道:“這是總理衙門的命令,我也是奉命行事,總指揮見諒。”
虎子已經不耐煩了,一聲清脆的槍聲,那軍官倒了下去,我的警衛團士兵一湧而上,將那些守門計程車兵推搡到一邊,那些士兵見我發了怒,自己的頭又死了,再也不敢對抗,迅速閃到一邊,於是我在我的警衛們簇擁下進了府。
剛進府,劉坤一率領著一些文武大臣就跑了過來,驚訝的說道:“總指揮,楊首相說不讓太多衛士進來,這樣影響大典。”
我應道:“屁話,剛才有個軍官阻攔,已經斃掉了,還有誰阻攔也斃掉,老子看雪兒最後一眼,這是我自家事情還聽別人擺佈?再說,這京師的天是誰說了算都弄不清,我帶幾人進來,老子還怕別人圖謀不軌呢!”說完,我不理這些人站著不出聲,而我的警衛們迅速衝進府內,將擔任府邸警戒的原先那些警衛們成隊的轟出了府,對於拒不出來的警衛還一頓拳打腳踢,有些原先守府的警衛是被拖死狗一樣給拖了出去,整個府邸亂了大約有一刻鐘,我的警衛才在整個府內布上了防。
我一見完了事,才大踏步走向葬禮大廳,一眼就看見嬌嬌滿臉不樂意的迎來,她對著我說道:“你怎麼這麼霸道,一來就把原先的警衛全轟走,還開槍殺人,你的手下也跟紅鬍子似的,一副拼命霸道的架勢,剛才我的衛隊長剛說了句你們不準進來,就被虎子一拳揍在地上,接著就十幾把槍頂在腦袋上,我說他們,他們根本不聽,這是什麼,還有沒有王法?”
“屁王法,誰殺了雪兒還不知道,下一個要殺的是不是我都是問號,你說我能相信這些飯桶嗎?還是老子的警衛隊可靠,都是跟我從血堆裡爬出來的,我就看著他們心裡踏實,別人老子不信。”我毫不客氣的頂道。
“你說話文明些,你可當著所有官員的面,注意形象!”嬌嬌應道。
“老子的老婆都有人敢殺,注意鳥形象。”說完,我將嬌嬌扒拉到一邊,向雪兒的棺冢走去,當看到靈堂上懸掛的雪兒的照片,我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眼淚順著眼睛流了下來,想起雪兒對我的好,而我那些沒有兌現空中樓閣似的的承諾,我的內心被無限的愧疚取代,眼淚更加制止不住,我輕輕走到棺前,摸著那紅漆顏色嚴絲合縫的棺木,顫聲說道:“雪兒,你的相公回來了。”我泣不成聲,靈堂裡一片哭聲。
“相公,你節哀。”周倩文哭著過來,拉住我的手。
“我要看雪兒最後一面,開棺。”我說道。
幾名靈堂守護的工作人員,費力的開啟棺材,旁邊有個人解說道:“我們採取了一些簡易的防腐措施,就是等總指揮回來能夠看到韓司令最後一眼。”
棺木被開啟了,我看見了雪兒,她的臉色有些微微蒼白,但整體看起來很安詳,彷彿已經睡著了,我看著她的樣子,悲傷不禁從心裡源源的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