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答。夏春天往桌上一拍酒杯嚷嚷著:“放心吧,其他同學我幫你們聯絡,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結個婚嗎?來,咱們喝酒。”
很快藍採就喝出了感覺,思維開始變得靈活,語言表達能力也強了,開始大聲地跟他們開著玩笑。這時候馮媛媛開始“賣寶”,一會兒說你看到了嗎,我這個包包是付城給買的,一萬多塊錢呢。過了一會兒又說,付城剛給我買了輛歐寶,下個星期就要去接車了。過了一會兒她又說,我和付城住在他們公司開發的一個別墅區裡,附帶花園和泳池的,那房子是他爸爸送的……
只要馮媛媛提到付城,後面肯定會跟著說一個價值不菲的物件。在藍采和夏春天的腦海裡,付城的形象漸漸地與漫天飛舞的人民幣和一大堆名牌時裝、洋車、洋房等劃上了等號。
藍采和夏春天的肺都快氣炸了,夏春天不動聲色地瞅了瞅付城:“付城,你小子花花著呢,聽說你在大學裡談過的女朋友沒一個團,也得一個連了吧?你將來送我們家媛媛什麼都可以,可千萬別送她綠帽子啊,這玩意兒不光你們男人不喜歡,我們女人更不喜歡呢。”
馮媛媛那興高采烈的臉立馬就黑了下來。他們誰都知道,這是馮媛媛的痛處,容不得別人來戳。付城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們心裡都清楚,而這次馮媛媛為什麼在藍採面前歇斯底里地炫耀,她們也清楚。付城是被藍採甩掉的男人,這使得馮媛媛得到付城之後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平衡感,如果她不認識藍採也就沒什麼了,可偏偏藍採是她的好朋友,是她生活圈裡的一個重要的人。
付城也收斂了微笑,藍採突然從他眼睛裡讀到了一絲轉瞬即逝的憂傷。
這個男人,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夏春天雙手揮舞著,又要嚷嚷。藍採怕她再說什麼傷人的話,忙一杯一杯地陪她喝酒。不一會兒,藍採就有了醉意。 。 想看書來
假如老公比不過前男友2
走出酒吧的時候,外面刺骨的寒風突然刺透他們的羽絨服,侵襲著他們本來暖洋洋的身體,藍採覺得身子一緊,哆嗦了一下。等付城和馮媛媛走遠了,夏春天緊了緊身上的紫色風衣,衝遠去的那輛賓士車罵:“真他媽的婊子,現什麼現,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為了錢就胡亂找個人嫁了,老孃還看不起你呢。說不定明天老孃就能嫁給李嘉誠他兒子呢,到時候看哪個孫子眼紅。”
回到家,客廳裡的燈亮著,海波拿著遙控器斜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電視上正播放著《動物世界》,一條蛇正陰森森地張著大口,費力地吞噬著一隻掙扎而絕望的蜥蜴。藍採覺得胃裡有些翻騰,就趕緊衝到洗手間,掀開馬桶蓋嗚哇嗚哇地吐了起來。
胃裡吐空了,還是一個勁兒地翻騰,還隱隱有些收縮的疼。藍採突然感覺有些難過,一種說不出來的難過。她有一種被人欺騙的感覺,有一種失落感,她知道有些想法是錯的,會在心裡留下種子,然後生根發芽,如果不及時清除就會毀了她,但她一想到馮媛媛那炫耀的目光還是想吐,一想到付城那微笑的表情就痛苦。
馮媛媛現在的生活應該是我的,她擁有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但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只有每個月四千多的房貸,買不起名牌時裝,買不起高檔化妝品,不敢去做美容,不敢和有錢的同學出去聚會。我失去了所有虛榮的資本,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來。這一切就因為我嫁給了一個窮人,一個一無所有的農民子弟。
今天晚上經歷的事情,像潮水一樣衝擊著藍採的心,她第一次清醒地認識到這世界是如此不公平。
“妮子,你喝酒了。”海波的聲音傳來,隨即一個熱氣騰騰的毛巾捂到她的臉上,海波輕柔地擦著藍採臉上的汙物,“你胃不好,還喝那麼多酒幹啥,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和誰一起喝的?明天我就去找他們算賬,看把俺老婆折騰的。”
“春天還有……馮媛媛……”藍採沒敢說付城,她知道雖然海波從來不在她面前提付城這個人,但他心裡是在乎的,而且是很在乎。雖然結婚後海波宣告要留給藍採一定的自由空間,但這種自由是有條件的,是在不威脅他們婚姻的前提下的自由。人就像動物,和自然界所有的雄性動物一樣,男人有保護自己領地不受其他男人侵犯的本能,儘管這種本能有時候看起來十分偏執和狹隘。
“這兩個八婆。”海波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海波比較喜歡開玩笑,即使是春天和馮媛媛就在他面前,他也敢左一個八婆又一個八婆地叫。平時聽海波罵春天和馮媛媛,藍採心裡直樂,可現在她聽著有些刺耳,心裡酸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