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遠遠超過了化神修士。
“逃?”
“你的身體可不是你的嘴那樣硬。”
江定迅速收斂心中的震動,冷笑一聲,身化一道血光,沒有任何猶豫地追上去。
血河王,乃是位卑之人,前進無路之人,他正在以生命搏殺,以得到帝境大道,不應該有什麼猶豫,哪怕可能面對死亡。
臨走之前,江定看了一眼遠處黑沉沉的天空,目光停頓片刻。
……
黑沉星空中,焰流帝子身體一顫。
在他周圍,沉山王,魔山王,還有諸多焰石家族的十餘位王者同樣是臉色煞白,身體本能地發抖,不敢上前去接近那個奴王,表現自己即將勝利的欣喜。
更是不再敢居高臨下地呵斥,表露自己主人的威儀。
那已經戰死的數十位角魔帝族王者,已經說明了一切。
那是個百無禁忌的奴僕,沒有一絲奴僕應該有的恭順,誰敢如此,誰就要死,沒有什麼例外。
周圍一片沉寂。
這些焰石家族的王者都被殺怕了,即使有人的家族被血河王屠滅,也不敢在此時怒罵,向焰流帝子告狀什麼。
“恭喜帝子!”
“您的帝子冠冕,應該在不久後就可以摘取了。”
沉山王定了定心神,恭喜道。
“恭喜帝子!”
“賀喜帝子……”
“……”
周圍王者謅媚著恭賀,姿態低下到無以加復,不再有什麼長輩架子,各種討價還價,居高臨下地指點。
他們心中,多出了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恐懼,不再有底氣。
那奴王,可是修煉了《道心種魔奴經》!
這意味著,焰流帝子未來會擁有一尊如此可怕的奴僕,他們這些家族王者若是還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什麼時候死了都不知道。
“帝子冠冕……”
“孤的帝路……”
焰流帝子心潮起伏,有些沉醉於此時的諸王徹底臣服,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未來晉升大帝的輝煌。
“帝子,蒼空帝子必敗無疑。”
“這是在帝子戰中,他無法逃出焰石星域,最後必定會被血河王抓住,俘虜,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了。”
沉山王鄭重道:“您的帝子冠冕必定屬於您。”
“血河王的確是一口好刀,可也是一口兇刀,擁有十分可怕的危險性,傷敵傷己,還請您在未來十分謹慎十分慎重的對待,哪怕晉升大帝后都是如此。”
“這個奴王,若是給他一絲的機會,必定會背叛!”
沉山王作為時刻跟隨焰流帝子,從未背叛過的王者,長輩,給予了他嚴肅的告誡。
“孤知曉了。”
“七叔,您請放心。”
焰流帝子認真道。
……
一道血光,一枚畫軸在黑沉虛空中追逐著。
可以看到,古樸畫軸的速度要比血光快許多,轉眼間就將血光擺脫,但這不是結束,短則數日,長則數月,血色遁光又會再次出現,找到古樸畫軸,繼續追著不放。
無論古樸畫軸逃到哪裡,只要不離開焰石星域,就必定會被追上!
因為,在魔焰巨人,在蒼空帝子,蛛星王等人的神魂和血肉中佈滿了不滅的血河劍意,永遠都無法擺脫,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傷口中的血河劍意不僅沒有消散,反而在吞噬諸多血肉後,越發恐怖!
這種追逐,一共持續了十年。
這十年之間,江定偶然消失,恢復法力,但又很快出現,繼續追殺那古樸畫軸,將其追得上天入地無門。
它曾躲藏到星空深處,躲藏到隕石中,躲藏到地心深處,躲藏到生靈血肉之中……想盡力了各種辦法,但都是統統無用,都一一被追上。
那畫軸的確是玄妙莫測,深藏於另外一個空間次元之中。
但顯然,它必定需要消耗龐大的能源,必定無法堅持太多的時間,經過了足足十年的時間,同樣來到了極限。
嘩啦!
江定注視著那正在展開的小河村莊水墨圖卷。
它從虛空中再次出現,從虛化狀態凝實,又恢復了真實不虛的存在感。
真實不虛的小河村莊中,蒼空帝子,蛛星王,霸刀王,魔葉王等五名重傷垂死的王者跌跌撞撞地滾出來。
蒼空帝子沉默。
他身上的魔神圖騰虛影最後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