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中,沒有貪生怕死之人。”
“實力強大,數量又至少是尹道的六倍以上,為何敗得如此輕易呢?”
血流雲長嘆一聲。
“落虛宗秘境中,塗山真君以金丹分身之力,控臨時之師,摧枯拉巧,無人能敵。”
“為何我等就是不如人?”
“這其中,塗山真君做了什麼,以至於如此?”
“這……”
周圍金丹修士沉默。
修煉數百年,哪個不是人老成精,豈能不知其中的關竅?
只是……
血流雲見此,也沒有主動說什麼,靜靜地等待。
周圍的金丹修士像是變成了啞巴一樣。
他們抬頭看天空的白雲,看地面,看青草,就是沒有時間說話。
一連數日,都是如此。
沒有人肯出來得罪人,為眾人所怨恨。
自古改革先鋒之人,盡皆不得好死!
“諸位不知嗎?”
“也是,真君所作所為,玄妙莫測,我等難以參悟也是理所應當。”
血流雲見此,有些心灰意冷,意興闌珊:“既然如此,你我各自散去罷。”
“烏合之眾,又談何道途?強行衝上去,不過又是一些死傷罷了。”
“還不如安享餘生,於墓中等死罷。”
言畢,
血流雲也不做什麼姿態,起身飛離這裡,頭也不回地離開,沒有任何留戀。
“將主!”
“不可,不可啊!”
“我等還有希望……”
白眉真人等人一見之下,頓時急了。
除了血流雲,
他們還可以去哪裡追尋元嬰大道?
哪個勢力會給一些野狗一樣的散修元嬰機緣?
沒有!
一個都沒有!
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會。
血流雲不理會,頭也不回,飛得更快了,不願再沾染什麼因果。
“將主!”
白眉真人等人頓時惶恐。
最後一絲的道途即將遠去,此生,在元嬰上再沒有任何機會。
“將主!”
“塗山真君能控臨時之師,摧枯拉朽的原因,我等知曉!”
白眉真人等幾位壽元不多的金丹巔峰修士對視一眼,咬了咬牙,厲聲道:“無非是嚴刑峻法而已!”
“逃者,殺!”
“為天材地寶互相爭奪,不顧軍律者,殺!”
“後退者,殺!”
“再輔以豐厚賞賜,安撫立功將士,讓他們道途更進一步。”
“所謂馭人之術,不過是‘賞罰分明’四字罷了,沒有什麼玄妙,如此而已!”
“是如此嗎?”
血流雲的腳步終於停頓下來,卻沒有立刻答應。
“賞罰分明?”
“不錯,的確是如此。”
血流雲問道:“此四字簡單,卻是知易行難,如何能做到呢?”
“須知,此前我多次下令處理兄弟們之間的爭權奪利,廝殺,卻也是無用功,各種隨意搪塞,有心無力。”
白眉真人等人沉默。
血流雲也是沉默,只是看著他們,不催促什麼。
“我等願加入執法隊。”
“願意斬殺所有不遵從血王軍律之人。”
片刻之後,白眉真人等幾十位金丹巔峰修士嘆息一句:“將主,可立下道契,可煉製監視執法法寶,效仿塗山真君,眾位兄弟都可檢視執法過程。
所有金丹的怨恨我們一力承擔,戰場之上也可為先鋒,衝鋒陷陣,誰逃先殺誰。”
“只有一條,元嬰機緣,在您和數人之後,必須由我們先挑選!”
說到最後,他們聲色俱厲,殺機森寒,絲毫不畏懼所謂的北原天驕,北原大豪,軍陣圍殺之下,不懼怕什麼。
“眾位兄弟,一言為定!”
血流雲哈哈大笑。
血王軍中,這些金丹巔峰修士就是中堅。
他們解決了,其他人也差不多。
一紙靈光盎然的道契飛出。
來自上古大宗血河門,其上約定了各自的義務和權益,血流雲的名字已經簽署在上面,早有準備。
白眉真人、血手人魔黎塗、鐵骨金剛等金丹巔峰修士猶豫了一下,細細檢查,簽上自己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