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柔順之姿無法自己。
數不清用了多少姿勢,他反覆地變換著體位,如同發情的獸不斷索求少年的肉體。
他全然滿足於自己從中得到的快樂,絲毫未曾顧及底下人的哭求哀泣──
一想起自己昨日作為,端木瑢予便是一陣陣暈眩,冷汗涔涔溼透了後背。
他……他竟強迫了欣兒……那般體貼溫順的欣兒,他怎能對他……他居然做出如此醜惡之事……!
一剎那間,排山倒海而來的愧疚自責充塞胸臆,那師徒逆倫之罪如同沉沉枷鎖,壓迫得端木瑢予幾乎無法喘息,心中更是痛悔無比。
欣兒與他,平素亦師亦友亦如家人……可欣兒敬他愛他若此,他這為人師者,卻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今後他還有何顏面面對愛徒,還有何資格為人師長……?
無地自容的羞愧感壓得端木瑢予幾乎無法抬頭,更難以面對床上沉睡依舊的端木欣。他神色痛苦地凝視著少年,伸手輕撫著愛徒的頰側,流連反覆。
如何是好……他該如何是好?
該怎麼做,才能不傷了欣兒的心……?
他雖非有意,責任卻無可推諉,他該如何做,才能不傷欣兒的心,才能彌補他的罪?
那流連撫觸著少年臉頰的手指,指節微曲微微顫抖,似乎心中痛苦已無法自抑。
許久,愧疚自責至極的端木瑢予方抽手收回視線,起身下榻著衣。
佇立床前的人手指哆嗦地系著衣帶,平素柔和溫雅的眉目緊蹙著化不開的鬱郁之色,時常含笑的嘴角亦少了那上揚的弧度──似乎一夜之間,那時時徘徊周身的春風,亦染上蕭瑟的秋意。
他整好衣裝旋即匆匆離去,步履之急,如同急於逃離危地,又或者,對什麼避之唯恐不及。
腳步聲漸遠。屋內,又復寂然。
床上,看似沉睡的端木欣卻驀然睜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