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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喝了洋酒,豈不是和小城縣官一樣的品味了?”

幾個人就笑了起來,覺得藍晴也是幽默的人了。忽然被藍晴抹了面子,鍾尚雖然不愉快卻不便於斤斤計較,只好乘機找了臺階下。鍾尚先是說可以挑選各自偏好的酒杯,銀器杯顯眼、玉器杯顯色、犀角杯顯香、瓷器杯顯形,之後便岔開了話題。

“小縣官喝了人頭馬,也是有學者支援的!前幾天,幾個經濟學家在宴會上發表了新奇的演說。我雖然是一個商人,反而想不通了——賺了大錢的老學者說:中國的貧富差距還不夠大,只有拉大貧富差距,和諧社會才有希望……善於討好大商人的學者說:政府只要抓經濟增長,不必要理會分配……仕途青雲直上的學者說:經濟學家就是要為利益集團服務……開上了寶馬轎車的學者說:中國窮人為什麼上不起大學?就是因為收費太低……德高望重的老學者說:中國的基尼係數接近零點四(國際學者公認為是社會動盪的邊緣),非常利於社會穩定……你們說一說,到底怎麼回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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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維(2)

趙思望了梅皓明一眼,又轉過臉來小心地喝下一口高度白酒,不屑一顧地說道:

“那個香港教授說得對,中國真正的經濟學家超不過五個!我倒覺得,中國根本沒有大學問家,也都是歷代政治家造出來的罷了……孔子的儒學火了,因為政治家需要維護階層等級和尊卑貴賤;老子的道學火了,因為政治家需要讓黎民百姓變得愚昧消極和毫無作為;韓非子的法學火了,因為政治家需要鞏固君主中心論的統治制度……墨子的墨學從來都沒有火,因為他反對戰爭、專制、奢侈和壓迫,這些恰恰就是政治家的事業……”

聽到三個人談論經濟學家,藍晴的臉就不由地泛起了紅,心底裡卻隱隱作痛。自從那個洗劫國家資本的經濟學家,將她欺騙玩弄地遍體鱗傷以後,她就打心底裡厭惡不學無術的學者。當然了,這種不光彩的醜事始終深藏於內心,不為任何人所知。一想起那該死的經濟學家在她光潔如玉的身子上貪婪地肆虐,她就莫名其妙地覺得愧對梅皓明,覺得自己倒是一個骯髒不堪的下流女人了。

這麼恨恨地胡思亂想,頓時讓她心神不寧起來,一時失手碰掉了梅皓明的酒杯。藍晴滿臉緋紅,立刻彎下腰身要去撿那酒杯,卻被站在一旁的侍者搶了先。梅皓明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也不覺得異常,只是讓侍者去換了新酒杯來。鍾尚卻多少有些尷尬不悅,覺得藍晴在場合裡失了分寸,就不懷好氣地說道:

“你也是不喜歡中國的經濟學家吧?聽了他們的事情就來了氣……”

藍晴也毫不客氣地頂了嘴:

“我是不喜歡經濟學家!也犯不著為他們生氣……你別隻管自己亂說,也要別人說說嘛!”

然後,藍晴就偏要梅皓明說一說看法。梅皓明自然不能再談論經濟學家,不然也就是自討沒趣,可是也一時想不起別的話題。莫名其妙的慣性思維就牽制了他的大腦,讓他自然而然地說起了財富。

“中國是有許多錢!不過,大錢要麼在金字塔頂端,要麼就是流出去了……逃跑到海外的官僚和商人,洗劫了大筆資金;富裕階層揮霍公款,去海外購買昂貴的奢侈品,讓中國成為第三大奢侈品大國;上流社會去海外賭場,毫不節制地賭博;商人們去海外購買不動產,買光了義大利幾座山的大理石,買斷了印尼的原始森林,買斷了全世界的鐵礦石;富裕階層還可以直接更改國籍,把鉅額財產帶到海外……大錢在源源不斷地流出去!當然了,也有大筆的錢源源不斷地流進來,不過卻是為了賺走大錢……!”

沒有等梅皓明說完,藍晴就立即接過話來。

“富豪越來越多了!向越南寮國賣摩托車、向美國賣汽車零件、向中國鄉村賣飼料、向中國城鎮賣豬肉,都上了富豪排行榜……不過,首富卻變來變去:一會是做網路遊戲的,一會兒是做太陽能發電的,一會兒是賣家用電器的,一會兒是做建築承包的,一會兒又是收廢紙的……什麼時候能輪到你們呀?”

趙思向來是極少喝酒的,或許是喝了一些酒,說話也明顯地多了一些。

“想要做一個賺大錢的富豪,還是要在股票市場編一個系:新疆富豪家族縱橫中國,在股市連續吞併了十多家機構,公然標榜個人財富超越數百億;北城的家族財系,也在股市閃電般地吃掉了十家機構,積累了鉅額資產……有人說:這些家族和財系,過於張揚跋扈地拋頭露面,註定要遭遇劫數……道理也很簡單:讓常人無法一眼看穿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