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也要包瀛一起觀賞。包瀛就仔細地盯著電視螢幕看,不禁吃了一驚,畫面裡分明是剛剛落馬的中原官僚,在神秘的雙規審訊室交待問題。中原官僚淚流滿面,號啕大哭,雙膝跪地懇請組織寬恕。組織似乎無動於衷,反認為他無藥可救了。中原官僚就積極主動地咬人,一口氣揭發了兩百名大小同僚。包瀛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努力地剋制住情緒,讓自己平靜下來。他得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絕對不能讓北城官員洞察秋毫,識破了他和中原官僚小有瓜葛的破綻。北城官員的嘴角擠出一絲嘲諷的冷笑,隨手關閉了錄影。
“殺雞警猴!殺猴就是要嚇唬老虎了!誰還敢貪贓枉法?”
包瀛滿臉堆笑,毫不猶豫地脫口說道:
“他不是人民的官!自然要落難的!您不一樣……您是人民的官!”
享福就是消福,人生得失往往歸於平衡。
細雨過後的清晨,北城郊外的空氣才稍稍溼潤一些。留宿在私人馬場的包瀛,早早地就起了床,已經陪伴著心愛的阿拉伯良種馬玩耍了半個時辰。行事一向謹慎的老年幕僚,惶惶張張地跑了過來。一口氣衝到了包瀛跟前,老年幕僚已經有些氣喘吁吁。顯然,他是從城區急匆匆地趕到了馬場。滿頭銀髮的幕僚禮貌地點了點頭,語氣淡定地稟報說:
“先生……底牌碎了!”
包瀛拽著韁繩的手不由地掙了一下,阿拉伯良種馬就警覺地昂起了頭,右前蹄敏捷地抬了起來。包瀛輕輕地嘆了口氣,朝遠處的兩名馬童揚了揚手。兩名馬童就急速地跑了過來,一名馬童敏捷地將雪茄盒遞給了包瀛,另外一名馬童則熟練地接過韁繩,牽走了良種馬。
這張所謂的底牌,正是包瀛在中原地區開拓生意的新後臺。自以為是的中原官僚,滿以為領導了比上海更大的區域,就要建造和上海機場同等規模的飛機場。他還要建造飼養萬頭猛虎的亞洲動物園,還要建造舉國矚目的大型電廠和油田。他毅然圈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