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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陸續悄悄地引退。

後院烈火熊熊,前院裡也不安寧。

一個暴發戶義憤填膺地上門滋事,痛斥國際精卵銀行也是一樁天大的騙局。不久以前,暴發戶高價購買了國際精卵銀行販賣的優質受精卵,據稱是商業富豪與美女模特融合的結晶。暴發戶熱情高漲地期待新生命的奇蹟,不料闊太太生出的兒子卻是一個鮮見的怪胎。

那嬰兒出生時並不哭鬧,若聽到某人說起錢,或者看到了女人,就會嬉笑不止。醫院裡總有人扯著嗓子錢左、錢右、錢長、錢短,也不斷地有女護士往來穿梭,那嬰兒便嘻嘻地笑個不停。圍觀的人全然不明白:暴發戶為何也生出一個“笑胎”來?

。。

此起彼落(2)

暴發戶硬是吞不下這一口惡氣,千年的古訓——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如今偏偏被國際精卵銀行給糟蹋了。縱然是沒日沒夜地死纏爛打,暴發花也要徹底摧毀鍾尚的生意。暴發戶自然無法得知幕後的真相:高價買來的受精卵並不是商業富豪與美女模特的結晶,反而是倒黴的小商販與無聊的吧檯女郎的產物。

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鍾尚的生意已經四面楚歌。長期跟蹤報道的報館也如願以償,發洩私憤的記者們筆力如行雲流水,大肆抨擊傷天害理的生意人。一度光彩奪目的生意,經受不起大眾媒體的攻擊。可憐的小商人,也經受不起憤怒民眾的激烈批判,無可奈何地功虧一簣。

然而,做生意註定容易上癮。因此,鍾尚不可能安分下來。他氣急敗壞地收拾了殘局,打算乘機休整一下身心。一旦好的機遇主動叩門,他肯定會重開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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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1)

只有百無聊賴的日子裡,鍾尚才會想起到劇組看望了一下辛苦拍戲的藍晴。

鍾尚小心翼翼地把車子停靠在馬路邊,點了一根走私進口的廉價駱駝牌香菸,靠在白樺樹上悠閒地抽著,百無聊賴地盯著不遠處辛苦拍戲的演員們。

鍾尚正有些焦躁不安,抬頭就看見藍晴從高大的帆布棚裡走了過來。她看起來一臉疲憊,百無聊賴地走到了車子旁邊,跟鍾尚要了一聽冰涼的蘇打水。

“拍了五遍了!皇帝還不滿意!晚上要重拍……”

她看起來疲憊而憔悴,聲音也輕微地嘶啞了,不過並不感覺厭倦。鍾尚也已經習慣了,並沒有心疼她,反而輕蔑地戲弄調侃起來:

“他比乾隆皇帝還挑剔!回到三百年前,就殺你的頭了!”

“別人佔我便宜,你倒說笑……你若大富大貴了,我至少演妃子……我沒有那樣的好命了!”

她真的委屈起來,眼眶裡噙滿了淚水。她自然感到辛酸委屈,即便是無聊的替身角色,也是和副導演在床上談攏的。鍾尚先是愣了一下,瞬間就回過神來,知道自己疏忽了藍晴的感受。於是,他故作憤怒狀,咬牙切齒地握了握拳頭,好像要衝過去找那乾隆皇帝理論一番。事實上,鍾尚根本沒有男子漢的勇氣,向來也不敢向集體組織施暴。可是,藍晴越是死死地拽住他,他越是義憤填膺起來,就像當真要衝過去一樣。她就死命地拽住了鍾尚,將挺拔豐滿的胸脯貼在了他的背上,小女人一般地撒嬌耍膩:

“一個小商人!別鬧了……都比你大!”

“……?”

鍾尚順水推舟地安靜了下來,憤憤地嘆了一口氣,鬆開了握緊的拳頭。滿臉怒氣地想了一會兒,鍾尚就一把抓住藍晴,聲色俱厲地吼道:

“不演了!不演了!不替她演了……”

他一邊嚷嚷一邊粗魯地將她推搡到車上,使勁地關上了車門,急匆匆地要把她帶走。藍晴竟然莫名其妙地感動了,被男子漢像模像樣的錚錚鐵骨感動了,被男子漢保護女人的豪邁氣概感動了。有些時候,女人實實在在地需要一些粗魯和莽撞。那種象徵男子漢勇氣和力量的粗魯,會讓女人們感到安全與呵護。要知道,在毫無安全感和信仰感的社會里,男人們人人自危,女人們只能人人自保。

於是,藍晴從背後使勁地摟住了鍾尚,又在他的脖子上使勁地親了一下。而後,她蹦蹦跳跳地跳進了廉價跑車,像一隻頑皮歡快的小鹿,興奮不已地說道:

“不演了!不演了!你帶我走吧……”

一上車鍾尚就把雞毛蒜皮的小事拋之腦後了,一個大膽的奇思妙想卻在腦海裡升騰開來——既然有商人願意花錢請姑娘們做替身,千千萬萬的姑娘又渴望做替身,有人要貨又有人供貨,這不就是擺在眼前的好生意嗎?為什麼不能經營這種新奇的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