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酒,喜歡女兒紅……女兒出閣的時候,父親取出窖藏的陳酒,款待客人……”
“在酒客眼裡,這都不是酒,都是氨基酸和維生素,是飲料…… ”
他或許是想逗她笑,而她的臉上卻掛著憂傷,說是想起了父親。她為父親感到委屈和不平。他察覺到她的無助與悲傷,心底忽然升騰一股快意,嘴巴里卻好意地安慰她。
。。
無斷(2)
“人生都是不由自主!毛主席生前最討厭錢,去世後卻被印在了數不盡的錢上……許多商人以為有了錢便可以自由自主,誰能大過毛主席呢?”
“你取笑他?”
“我也是商人,不敢取笑商人!”
他們只顧喝酒,極少吃菜,偶爾閒聊淡扯幾句。看到她有些醉意了,他也儘量裝出微微的醉意來。說不清楚理由,他只是想讓氣氛儘量融洽一些。兩個時辰以後,酒館的客人陸續散去了,院子裡空蕩蕩地,只餘下他們兩個人。月亮也高高地掛起來,滿口紹興腔的服務小生殷勤地跑了過來,要為他們添酒。她無力地抬了抬手,示意買單。
他決意送她回家,她一上車就靠在寬敞的後座上,呼吸均勻地睡去了。梅皓明的車子緩速行駛,穿過大湖四周的老胡同,穿過兩側盡是老槐樹的馬路。他感覺回到了十幾年前的老路上,他神氣地騎著父親獎勵的腳踏車,任由後座上懶散的少女指引路線……
車子在她居住的公寓樓下緩慢停下來。她也剛好醒來,尷尬地對他說了抱歉。他們站在轎車旁邊,低著頭,靜默良久,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她忽然抬起頭,面帶疑慮地說:
“你要我吧……?”
聽得出來,她的語氣中夾雜著不容質疑的懇求。
他十分詫異,不知如何作答。
“我只一個人了……你要我吧?”
她似乎當真在懇求他。
梅皓明從兜裡緩緩地摸出香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