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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若非收到密信說小妹命不久矣,他們想,可能他們是不會想起這個小妹吧。

“我不怪您,也不怪爹。”柳塵晴輕輕一笑,像哄小孩一般輕拍著徐氏的背。

“晴兒,我們柳家讓你受委屈了。”年邁的聲音從柳塵風幾個身後傳來,一位坐在軟榻上的老婦人手捻著佛珠,話語中有著對柳塵晴的憐愛,這個孫女是她看在眼裡長大的,比任何一個都要來的親。

“祖母說笑了,晴兒不委屈。”柳塵晴對著婦人一笑,眼皮有些重,她小手環著徐氏的腰,兩顆淚順著臉頰流下,有些無力的說:“我真的不怪你們。”眼皮緩緩閉上,環著徐氏的手也無力的垂下。

“晴兒,你醒醒啊,看看娘。”徐氏見狀,急忙搖晃著懷中人兒,滿臉淚水,見搖不醒,回頭抓著丈夫的雙肩哭道:“老爺,你快找人救救晴兒,我求你了,趕緊去找啊。”

柳燁鳴眼眶泛紅,鼻微酸,髮髻似又添了幾抹白,人彷彿在這一刻蒼老了幾許,他雙手支撐著有些癱軟妻,低喃著:“對不起,對不起。”

“嗚嗚嗚”徐氏在幾翻掙扎後,靠著他的肩低低的啜泣著。

屋內充斥著哀傷和徐氏那低低的哭聲,端讓柳塵風人為壓抑難受,連平常是眾人的開心果的柳塵陽都不敢出聲打破這氣氛。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緊隨而至的是喬韻琴略微輕柔的嗓音:“叔父,叔母。”

柳燁鳴輕拍著懷中妻,抿唇不語,柳塵風人沒有指示是不敢有所行動的。

“叔父,琴兒深夜打擾深知不便,不過今夜琴兒倘若不來,明日恐怕與叔父難再聚。”語頓,在屋中燭火印照下,門外那抹本是站立的小身影雙膝突然彎曲跪地,柳燁鳴眉峰一挑,眸中閃過詫異。

門外身影在眾人視線中朝屋內一拜,拜完,語氣中有著深深的歉意:“叔父,琴兒在此跟您拜別,叔父乃朝中臣,怎可容琴兒一佞臣之女,琴兒謝位哥哥和姐姐的搭救,琴兒今夜便走,不會拖累叔父一家。”話落,便又是一拜。

喬韻琴起身,回身欲走,房門卻在這時開啟,只見身穿淺藍色長袍的柳塵風走出,對她輕輕一點頭,伸手示意:“我父親請你進去。”

喬韻琴點頭進屋,屋內陳設簡單,徐氏已至床頭摟著柳塵晴的屍身,眼睛似關不上的閥門,止不住的哭。

“琴兒給叔父,叔母請安,給老夫人請安。”不卑不亢的態,謙遜有禮,令捻著佛珠的楊老略微一頓,抬眼看向行禮的喬韻琴。

柳燁鳴在母親身旁的位置上坐下,面露慈愛,眼下卻是痛失愛女的悲痛,道:“琴兒,我與你父親乃同門師兄弟,如今,你父親遭奸人所害,身為叔父的我不能看你流落街頭。”

身側的楊老聽兒一說,捻著佛珠的手一頓,泛白的眉一蹙,似隱約猜到兒的想法,不冷不淡的說:“趁天黑,還是早些時辰走為妙。”

“母親,昔日若非師兄保舉我,我恐怕早是市井姓一戶,一身本領荒廢而終。”柳燁鳴聲音有些拔高。

楊老語塞,佛珠捻著,閉眼,嘴中唸唸有詞。

而跪在迴廊上的秦氏急匆匆跑了進來,朝柳燁鳴和楊老一跪,額頭朝著地面磕著,說:“求將軍和老夫人收留小姐吧。”

喬韻琴眼見秦氏額頭磕出血,連忙邊上前扯她邊有些愧疚的致歉。

“留她,你可想過,留她何身份?”楊老眼皮連抬都沒抬的說,絲毫不顧及喬韻琴的存在。

柳燁鳴頓時沉默,是啊,他能給什麼樣的身份。

“晴兒。”不曾發言的徐氏悠悠開口,眼睛卻沒看向這裡,雙手緊擁著柳塵晴,就在大家以為她只是夢囈時,她卻說:“晴兒身患隱疾,得繼續在寺裡靜養些許年月,我們不能打擾她。”

柳燁鳴一愣,隨即頭一轉,伸手上前抓住喬韻琴的雙手,很是激動的說:“琴兒,你願意當我女兒嗎?”

喬韻琴有些猶豫的看著柳燁鳴,話語中難掩激動:“我真的可以嗎?”

“可以,你以後就是叔父的小女兒,柳塵晴。”柳燁鳴說著將喬韻琴抱在懷裡。

“竟然你們決定了,我這老婆也管不了什麼。”楊老將佛珠收起,站起,朝喬韻琴招手,示意她過去。

楊老伸手揉了揉她的發,許久才道:“明日早起過來陪祖母吃早膳吧。”話落,得到喬韻琴的點頭,便走了出去。

柳燁鳴拉過喬韻琴,對著被忽略的柳塵風人說:“以後,這就是你們的小妹,柳塵晴。”

人皆有著錯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