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舉一青玉酒杯，對一群“衣冠禽獸”道：“小的們，今本王於鳴翠山龍空洞立足，乃可喜可賀之事，又去那南緬國中‘借’了些披掛兵器，更是喜上加喜，賀上加賀……就是這酒杯太小，不中用，不中用。你，去給本王拿一罈酒過來？”

程凡連道兩聲“不中用”，將青玉酒杯隨手扔了，喝令一山神抱來一罈未開封的酒，這些酒都是山神土地蒐羅的珍藏，縱不比天上瓊漿玉露，卻也是凡人難得一見的好酒。

程凡直接一抓拍掉壇口泥封，提著酒罈，從虎皮石椅上站起，一腳踩在石椅上，妖目放光，妖威凜凜，大喝道：“小的們！”

“大王，在！”眾妖齊聲應道。

“今夜，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至醉方休！”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至醉方休……”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至醉方休……”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至醉方休……”

“……”

“本王便先幹了！”

程凡做那妖王豪邁作風，將酒罈提起，便往嘴裡一灌，大口吞嚥酒水，有酒水還不停從他嘴邊流下，簡直是浪費國家糧食。可這場面看起來倒是頗為豪爽！

一眾飲宴罷了，眾妖在洞中醉得七暈八素。

待第二日後，程凡整理眾妖，命了那左右統領，負責操持兵陣。

這一時間過去，便是六個月後，某一日，程凡正坐在高臺上觀妖兵演練，忽聽得天上雷聲滾滾，晴天起霹靂，千百道閃電不落別處，偏偏向在一平地操練的妖兵劈來。

程凡手爪一握，一股妖風捲過，將那閃電徑自收了，他起身向雲中望去，笑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都天糾察大靈官在上，你不在你家主子那裡服侍左右？來本王此地作甚？”

那雲中排開陣勢，露出一方人馬，只見當前一人赤面髯須，身披金甲紅袍，三目怒視，左持風火輪，右舉鋼鞭，端的是勇武非凡，其後站四百九十九名靈官，又有三萬天兵列陣。

王靈官鋼鞭直指程凡，冷哼道：“本官乃奉佑聖真君法旨，下界拿你，你這潑妖，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本官或能向真君求情，饒你一次性命。”

第十三章　我當妖怪那些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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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凡哈哈一笑：“王靈官啊，王靈官，別人懼那佑聖真君之名，本王可是不懼。這裡是西牛賀洲，玉帝、如來尚未發話，佑聖真君的手未免伸得長了些。莫不是你家主子也想做那三界大天……”

王靈官臉色一變，喝道：“住口，你這潑妖休得胡言亂語！”

隨即點了靈官兵將，往程凡殺來。

程凡這妖兵尚未成型，比不得花果山七十二洞妖王、四健將，程凡無奈，只得使了個“袖裡乾坤”手段將小妖們收起，自個兒並著兩條胳臂上了。

程凡豈不知這天兵天將為何會來？

一是為了探他實力；二是為其助威，專門做給別人看的，如若他扛了今次，便表明天庭拿他這妖王“沒”辦法（看，他打敗了天庭天兵天將，好牛逼），以後任其在西牛賀洲如何作惡，只要程凡不蛋疼到直接跑去靈山天庭作死，將不會有仙佛上來找麻煩，至少是西遊之前，是沒有。

這其實跟養出猴子這“齊天大聖”的稱號一樣，做給別人看的。

否則就憑那猴子能耐手段真能尊“齊天大聖”這號？

那大力牛魔王號稱“平天大聖”，能在西牛賀洲瀟灑多年，也是曾走過這一套流程，“擊退”過靈山仙佛；那獅駝嶺三隻禽獸，不也是跟天庭玩耍過，吞了十萬天兵，那是何等威風？

可等到西遊之時，還不是被收編的收編，迴圈的迴圈。

玩的都是套路！

天庭靈山這彎彎道道，程凡心中明白，手中變出一個盾牌，一杆長矛，跟那靈官天將廝殺起來。

這一場好殺，殺得天昏地暗，日夜無光，幸得此處已被佈下天羅地網，定住地勢，否則得打個山崩嶽摧，河流逆行！

程凡竟是生生擋住了眾靈官天將，將之敗回，他立在雲中，收盾擱矛，笑指著那些敗回的靈官天將道：“都是些蛋沒用的崽兒，還不如本王洞中兒郎。”

聽得他此話，有笑聲從程凡手臂鱗甲中傳出，有修得天目神睛的天將往之細細一看，原是那些被程凡收藏在鱗甲下的小妖聽到自家大王嘲諷他等天將，故而笑出聲來。

“為何說他們是蛋沒用的崽兒呢？其中緣由，今日本王就給小的們講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