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女軍官牙齒“咯咯”地打顫,身體不住哆嗦,似在承受無窮冰寒之力,一雙眼睛看她,充滿了極度的恐懼。
“太冷了!太可怕了!這還是人類嗎?人類怎麼會這麼冰冷?”
女軍官心裡在震怖狂吼,臉色慘白得嚇人,一滴滴冷汗從她起滿雞皮疙瘩的面板上不停滲落。
三枝未希臉上拖著兩條長長的血淚,雙眼無神空洞,血色的瞳孔深處似有無邊血海沉浮,她渾身籠罩著一股死寂、哀傷、絕望的氣息,使人望之不祥。
這其實哪裡是什麼不祥氣息,而是她無意識散發出的精神波動!
坐在飛機上,她無神空洞的眼睛回首望了望漸漸變小遠去的海島,又是一滴血淚從她眼角滑落。
“砰!”
飛行的軍機突然猛地一顫。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機上有人快速向駕駛員吼道,駕駛員手忙腳亂,檢查各種儀器,卻未發現有任何故障。
只有那名作者她身邊女軍官費力地吞了吞口水,她知道,那聲震動只是這名白髮女子落下一滴淚而致。
“我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程凡看著熒幕裡三枝未希離去的畫面,首次覺得自己對這個女子太過殘忍。
是他導演了三枝未希和凱倫醫生兩人的相遇、相知和相戀,是他讓三枝未希沉醉在愛情的童話,也是他親手把這童話生生撕碎,變成了她永遠的夢魘……
甚至,為了這部戀愛苦情劇更逼真,保證三枝未希到死也查不出什麼,他還暗殺掉了數百名倒黴蛋,毀掉了一家日本大企業。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是幕後黑手,影視劇中一個絕對的反派!
程凡意識靜默,他在反思在這幾年來的得失,似乎自己越強,自己曾經為人的一部分也越漸淡漠。
“主體,你應該拋棄這種為人的思想。不為神,終為螻蟻,你的命運也會將如她一般。”
紅影與他一體雙魂,感受到他的情緒起伏,冷漠地回答著他。
“是啊,不為神,終是螻蟻。可踏上這條蛻凡成神之路,也會失去許多……但成為神,拋棄一切,是否又值得呢?”
“不,我,不想沉淪,也不想像她一樣。我,要主宰自己的生命!”
程凡意識僅混沌了幾秒,眼睛重新燃起火焰,低沉的獸吼在島嶼上回響,無人應和,也沒有人可以回答。
時間一轉眼,來到了一天之後,三枝未希平靜地坐在一間特質的病房。
病房整體由合金打造,即使是那面透光的巨大玻璃,也是最新的高強度的碳玻璃,尤其是那道門,乃是用航天材料特製打磨。
三枝未希坐在合金做成的銀白椅上,手中拿著從原帝洋集團檔案室找到的一張照片發呆,蔥白纖細的手指輕輕撫過相片裡那熟悉的面龐,裡面的人兒比與她相遇時要年輕,約莫是他在高中時代留下的相片。
可是相片中的微笑是那麼熟悉,依然那般溫暖、那般陽光,可越是那樣熟悉,越是讓她感到痛徹心扉。
“沒有你的具體資訊了嗎?原來我又晚了半年,連你的過去都不能知道……”
她輕聲喃語著。
雪白的眉毛突然蹙起,神情變得極為痛苦,一張冷俏的臉扭曲變形,她閉上眼睛,似在忍耐著什麼,一頭長長的白髮自動飄起,根根透明晶瑩,如冰似雪,出塵無瑕。
一股無形的波動從她周身發出,迴盪整個房間,房內明明是陽光普照,卻忽然之間,像直接掉到了零下,還是零下好幾十度,冷得人。
空氣近若凝固,一顆顆冰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綴房中,地板、牆壁和天花板上,爬起層層冰霜,超合金打造的房間正在開裂。
她精神力又一次暴走了!
在這一段時間裡,她老是暴走,每當她想起凱倫醫生死前的一幕,總會如此。
三枝未希很快又平息下來,她揉了揉額頭,睜開雙眼,血色的瞳孔深處泛出一抹森冷的寒光,狂暴的殺意不可遏制地自她眼底滲出,冰寒、冷冽、無情。
“基多拉……”
仿如地獄般低沉的呼吟輕輕迴盪在屋裡,冰寒之氣穿透了房屋,感到這股氣息,門外站著許多的白大褂連大氣都不敢出上一聲……
“孩子,你想要復仇嗎?”
一個隱約、博大的聲音傳到了三枝未希精神當中。
“你是誰?”
“我是能讓你復仇的人,你們都是我的孩子,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