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魚肉和兔肉的誘人香味,程凡很耐心地繼續翻滾著未完全成熟的肉。
他為人時,在大學期間為了賺取學費和生活費,做過不少的兼職,其中就曾在一家燒烤店裡打過工。
那家店規模不大,但環境極為乾淨整潔,餐廳也被老闆精心裝修佈置過,加上烤肉的師傅,也即是燒烤店老闆自己的手藝沒得說,因此每天來店裡吃烤肉的人絡繹不絕。
只是老闆的作息時間規律,按時開門,按時關門,絕不為晚到的客人服務。
程凡在店裡的工作是處理材料,就是將那些雞啊鴨啊、兔啊之類進行宰殺,再清理乾淨備用。
閒暇店裡不忙的時候,程凡和其他幾個店員就聽老闆講故事,老闆是一個和藹胖胖的中年大叔,一張常開的笑臉就像佛教中的彌勒一樣。
老闆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老闆說他年輕時,也是一個英俊帥氣的男子,只是曾經為了一個心愛的女人,跟著去了異國。
然而人心人性變幻莫測,有人的愛情能海誓山盟、真持之永恆,而有些人和有些事終因時間和地點的不同而發生改變,老闆的愛情亦如是。
人們常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其實對於戀愛中的男人而言,同樣也沒有什麼智商可言。
老闆滿懷一腔熱血,抱著對愛情最美好的執著信任,不顧家人反對,毅然決然拋棄國內的一切,跟他心愛的女子到了異國。
在異國他鄉,人生地不熟,啥都沒有,一切需從頭開始。
那時是六十年代,立憲改革不久,剛到異國的愛情男女一下子認識到了世界這麼大,原來還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終於,有人被花花世界的物質所吸引,女人拋棄了他,投入了當地一個白人富翁的懷抱。
老闆本是個很聰明細心的人,但在愛情自帶的debuff光環下,智力被嚴重削弱,他和女人都是過來留學的,他一直被矇在鼓裡。
直到有一天,他的同班同學,一個同樣從帝國過來的留學生告訴他,他才知道這隱瞞有好長一段時日的真相。
他起初不肯相信,還打了那名同學兼好友的老鄉一頓,可當他真在校門外看著女人被一輛黑色的林肯接走,他頓時想通了這段時間,為什麼女人那麼奇怪,那麼神秘。
年輕熱血,好事而衝動,一股怒火自心底燃出,他帶著一把尖銳的長水果刀衝向那白人富翁的家裡,可他畢竟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別人又有保鏢守衛,哪裡是對手?
他被直接抓住,狠狠地毒打了一頓,那白人富翁本來還想將他移交警局,好在那女人還有點良心,向富翁求情,才放過了他這次。
從富翁家狼狽出來,老闆感到萬念俱灰,啥學業、啥人生、啥未來,自覺都沒有了意義,他一個人宿醉街頭,還是那名被他打了的老鄉找到,將他扛了回去。
他回國了,等不及學業結束,就離開了異國,離開那讓人傷心的繁華城市。
回國之後,他一直鬱鬱不樂,家人讓他出去散心,他便收起行囊,走過了許多的地方,認識了很多人,見過了很多的事。
一別風雨數十年,他已不再是當年那個英俊斯文的青年,而是一個飽經風霜歲月的未婚中年,他回到了他的故鄉,也即是程凡讀大學的城市,用他在各地區旅行學來的手藝開了這家燒烤店。
閒暇之餘,老闆教過程凡一些烤肉的技巧,比如怎麼辨認肉的成熟度、怎麼用火、以多大的轉速時間才能使肉受熱更均勻、怎樣搭配佐料等等。
望著發光發熱的火堆,火光中似乎倒映出老闆大叔、服務員學弟他們的面貌,程凡取下了烤好的兔子,將三條魚放進了火裡,看著火焰將魚肉燒焦,然後燒成一堆黑炭,以手爪舉著兔子對火光敬了敬。
歲月流逝,記憶埋葬,曾經的一切,終究是隨風遠去,以此祭奠那些在生命旅途中相遇又離去的故人。
第二十章 北極行(又遇上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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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湖邊過了一夜,清晨迎著晨風,踏著晨光,在從湖裡抓了幾條叫不出名字的魚一番生食之後,程凡又向北出發。
路漫漫而途遠,這裡由於已靠近北極圈,從海洋吹來的風又被成片的山脈阻擋,導致這片地區的溫度常年不高,一年中有八個月都是處於寒冷的季節,冬季十分的漫長。
一年四季,溫暖的月份只有很短的時光。
程凡到來的時間雖然正好還處在溫暖的季節,但已是溫季的末梢,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