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他並未細想。
左掌向前一推。
隨著內力之光的擴散,岑東生五指捏碎風刀,隨後如同百萬均之重的緩緩合攏,寂靜了白雲天穹,希聲了山門內外,握出了長達十米的土黃巨柱。
內力繼續流騰,雄厚無與倫比。
五指合攏一分,巨柱增漲一分。
此乃綿延不知多少的土黃光柱,只存在於影視作品的特效,此時昭顯在無數道敬畏如神的目光之內。
“這是什麼?”
“武宗境徹固內力的實質化,還可以如此運用?”
宗門上下的所有人,包括任何長老與門徒弟子,悉數目瞪口呆,腦海思維淪為空白,愣愣望著屹立高空之上的岑勺餘。
誰也不敢想象。
世上竟有這等武術,簡直可以媲美華國古代傳說中的仙人仙術,動輒間毀城滅國,已非凡俗之武力。
“韓東慘了。”
“天驕若他,兼具蓋世與傳奇的雙重絕頂資質,今日也得落敗,結果如何,全憑岑宗主發落。”有武將境長老暗暗感慨,並非不看好韓東,而是打心底認為——
韓東壓根抗衡不了。
“是啊。”
“面對蒼天發怒般的玄奇武術,縱使他睥睨華國當代,也萬萬撐不住。”些許門徒相互議論,搖首嘆息。
與此同時。
癱軟山門前方的羅幕,仰望岑東生掌心的土黃巨柱,大約綿延五十餘米。假如可以穩定的豎立大地,便可媲美二十層的住宅樓房。
何等玄幻!
何其離譜!
“嘿,宗主岑東生的力量豈是你能想象的。”羅幕臉色陰翳,惡狠狠的喃喃低語。
“你韓東乃是蓋世傳奇,有何妨?”
“你韓東年紀尚淺,鋒芒無鑄。可你總歸有父母在上,可你總要有心愛之人。我偏不信你能時刻守住他們,遲早讓你後悔今日所為。”
等著!
給我等著吧!
羅幕癱在宗門前方,內心惡意彷彿煮沸了的開水,難以遏制,瀰漫出了惡毒目光。
他在邊界掙扎了七年,精神略微偏執。哪怕以韓東的耳力,或能聽到這些呢喃,羅幕亦是不在乎,只要注意韓東行蹤,始終居住在鐵陽宗深處,韓東也拿他無可奈何。
沒錯。
怨恨咒罵,他實在不吐不快。
乃至於屹立高空的岑東生,聞聽下方山門的羅幕低語,也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心寒,目光微顫,掌心緊緊握住土黃顏色的巨柱,決然無比的砸向韓東。
轟隆!
土黃巨柱砸落斷崖。
他想教訓韓東,但卻不想結下生死仇——深諳韓東性格的岑東生,當然不能讓韓東聽到羅幕的低聲呢喃,否則韓東徹底發狂,恐怕要記恨於鐵陽宗。
況且岑東生心存另一層想法。
正好自己對韓東也有怨言,索性任由武宗境長老羅幕施展。即使真的伺機打殺了韓東至親,也與他岑東生無關。
轟隆!
土黃巨柱繼
續砸落。
全場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在了斷崖之上,靜候勝負揭曉,只有少數人擔憂正處於昏迷的男孩王崇之性命。
轟隆!
足足綿延五十餘米的土黃巨柱,徹底砸落,一端握在岑東生的左掌掌心,一端落在斷崖之上。
但在萬籟俱寂之間,恐怖誕生了。
蓬!!!
韓東的冷酷臉龐,登時轉為面無表情的恐怖,左掌上揚,輕而易舉的擎住了這道玄奇難測的內力光柱。
“唔。”
“你說什麼。”
他聽到了羅幕的低語。
暫且不論鐵陽宗山門內外的任何聲音,甚至遠在數百米之外的樹葉沙沙聲響,啼鳴騰飛的各類鳥兒——如此種種,皆有耳聞。
沒錯。
岑東生掄起光柱,砸落斷崖,藉此掩蓋聲音……若是憑藉武將境的身體素質,或許難以耳聞。
沒錯。
他已非武將境了。
緊跟著,左掌輕輕轉動,活生生轉動了這道土黃光柱。再然後便是按捺已久的恐怖巨獸,猙獰之際掙脫樊籠,狂怒之刻狂暴起身。
咔!咔!咔!
左掌向上一拍,拍碎了土黃光柱。
“我此生最在意的美好,你們想加以傷害。”韓東垂眸,筆直而立,看不清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