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看著坐在牢房裡的沈思航,萬分不解地問道。
“你別問了,我什麼也不不知道!”沈思航一臉的淡然,完全沒有身半點陷囹圄的樣子。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什麼也不知道!”吳俊道一臉的焦急之色,“你知不知道因為寧王逃獄,,北朔太子跑了,朝堂上已經炸了鍋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放走了寧王,有多少人上疏奏請陛下將你處死?”
“可以想見!”沈思航點了點頭,依舊淡然得很。
“你既然知道,那還一點也不著急?還說你什麼也不知道?”吳俊道看著
像沒事人一樣的沈思航,臉上盡是焦急和無奈。
沈思航淡淡瞧了吳俊道一眼,“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吳俊道沒好氣地瞪了沈思航一眼,“你都進大牢了,我能不著急嗎?”
沈思航瞧著吳俊道,開口問道:“我是進了這刑部大牢,但陛下可有說要殺了我?”
吳俊道聞言,愣了一下,“陛下……”
愣了一瞬之後,吳俊道開始仔細琢磨起來,“朝中那麼多人上疏諫言陛下處死你,可陛下……好像完全是個置之不理的態度!”
“別說陛下對你放跑寧王的事置之不理,就是寧王,還有北朔太子逃走,好像也是個不管不問的態度,任再多的人上疏諫言,陛下竟直接稱病了,壓根誰也不見,陛下這反應,著實有些奇怪!”吳俊道越琢磨越覺得皇帝的反應不太尋常。
“陛下這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吳俊道越想越想不明白。
沈思航瞧了一眼不停琢磨的吳俊道,開口說道:“你有時間在這琢磨這些,還不如去幫我查查是何人要毒殺寧王!”
吳俊道很是無奈地看著沈思航,“你自己都進大牢了,還關心是誰要殺寧王!”
“我進不進大牢無所謂,可寧王的生死,關乎北境乃至整個東祁的安穩,若是寧王真的在獄中出事了,我就是整個東祁的罪人,百死難贖!”沈思航一臉的嚴肅,神色間甚至帶著幾分凝重。
“你……”吳俊道被沈思航一番話說的愣了一愣。
“你讓王騫同陛下說你無顏面對陛下,是因為這個?”吳俊道突然想起了沈思航讓王騫轉述給皇帝的話。
“嗯!”沈思航點了點頭。
“所以,你有時間,就去幫我查查究竟是誰要殺寧王!”沈思航看著吳俊道,十分鄭重地說道。
“王騫已經在查了,不過,估計到最後什麼也查不出來!”吳俊道邊說著話,邊搖了搖頭。
“下毒之人被滅口了?”沈思航聞言,皺著眉猜測道。
“嗯!”吳俊道點了點頭,“王騫很快就查到了那個有下毒嫌疑的人,是牢裡的一個獄卒,王騫立即派人去抓捕,可還是晚了一步,差役趕到的時候,那個獄卒已經死了!”
“果然還是被滅口了!”見吳俊道點頭,沈思航倒也不意外,似是早就料到了。
“你說是誰這麼迫不及待地要毒殺寧王?”吳俊道蹙著眉琢磨著。
“你說寧王手裡有什麼是有些人最想要的?”沈思航不答反問。
“寧王手裡有……”吳俊道思索著沈思航的話,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兵權!你是說北境的兵權?”
“嗯!”沈思航點了點頭。
“那……想要兵權的不就是……”吳俊道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我想起來了,前日,安王極力舉薦接掌北境兵馬的虞成濟才墜崖摔死了,而今日,左相拼命推舉的譚琸就在自家馬場騎馬時摔斷了腿!”吳俊道墜崖摔死的虞成濟和摔斷腿的譚琸。
“相比寧王,還有北朔太子,虞成濟墜崖摔死和譚琸摔斷腿的事,確實引不起多少關注,可現在想想,還真是細思極恐!”琢磨明白了的吳俊道立馬就意識到了背後的歹毒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