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把她給收了,可是你們也看到了,她那性格,可不是一般男生能追到手的啊!”
我們大笑,陸一夕自己挖了坑跳了下去,這時候罵齊澗風也不是,不罵也不是,只好苦笑著給了齊澗風一粉拳,齊澗風笑著接受,一臉甘之如飴的小受樣!真受不了了。我們笑的更歡了。然後我突然意識到,凌寒到現在為止,除了跟文毅寒暄了幾句,居然,什麼話都沒有說,天啊,我抬抬頭,今兒的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嗎?
像是為了要解答我的疑惑一樣,凌寒突然說:
“菲菲,我要去廟裡求籤。你陪我一起去嗎?”
我想起噩夢那天夜裡凌寒說的話,呵呵,她還當真了,我抬頭看下蔣大軍,他笑著說:
“那正好,我也要回去給文毅拿幾件東西。那我先回去了。你們倆去廟裡唄~”
我點點頭,齊澗風和一夕手牽手笑著走了,於是我挽著凌寒,我們便並肩向那個離醫院不遠的香火很旺的佛家寺廟走去,一直覺得省立醫院和這大佛寺的地理位置很好玩,一個是現代科學最發達的所在,另一個是千百年傳統文化的信仰所在,而它們就這麼和諧的被建在一起,和諧的以善與愛意的思想迎接著來來往往需要被救治或是普度的眾生們。
難道凌寒今天是因為要求籤所以緊張不說話,在我胡思亂想的空當,凌寒依然一句話都沒有說,真的太符合她的風格了,我用胳膊肘碰碰她:
“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什麼話都不說啊。”
“沒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人生在世,有好多意外真讓人無奈啊。”凌寒嘆口氣,皺皺眉,慢騰騰的說道。
“哦?你今天悟了啊?比如說呢?”
看她人小鬼大一本正經的說著這些話,我有些好笑,繼續逗她。
“比如說,文毅這件事,就很意外啊。昨天晚上,武略還跟我說,現在退不退出國防生,都只能看文毅的恢復情況,恢復的好,有可能被保留下來,若是恢復的不好,在大四體檢的時候,可能就會被刷掉。武略還說,文毅的家庭狀況並不是很好,這次受傷住院,要花很多的錢不說,如果文毅被退掉,那就說明他的恢復很不好,那他以後連找一份好一點的工作都不一定找得到。”
聽凌寒這麼一說,我的心情也沉重起來,我也知道,蔣大軍這幾天也是在為這件事而忙碌,但我還不知道有這麼嚴重和複雜。
“而且,你不知道,文毅別看他文縐縐酸巴巴的,可是他從小的夢想就是做一名軍人,他那一年高考,好高的分數,據說可以上北大清華,他毅然決然的放棄來到省大當了一名國防生。如果現在被退掉,他可能一輩子就毀了。所以為了這件事,武略自責的要死,他覺得是因為自己多管閒事,才導致了訓練計劃的問題,他還怪自己在三連剛開始訓練400米障礙的時候沒有陪在他們身邊,他各種自責,各種沉默,各種擰巴,然後就讓我覺得好無奈哦,其實我們都知道,這就是一個意外而已。”
“唉……”
我嘆了一口氣,拍拍她的肩膀,
“是啊,有些事本來就是很無奈。你多勸勸他就是了,會好的。不過,你最近提武略的次數有點多啊,你武威哥哥的出場次數倒是變少了,怎麼?你們關係變好了?”
“沒有啊,我們也吵架啊,主要是因為武略最近的事情比較多,他是屬於那種,一旦工作上有什麼問題,比方說低年級的國防生有什麼做的不好啊,他不會怪他們,他通通怪自己,他怪自己也就算了吧,他還不說,他憋著,他自己一個人自責,一個人擰巴,一個人鑽牛角尖。但是我並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啊,他不說,我就覺得他又抽風了,我脾氣不是好急嘛,然後我就火了,等我火完了,我知道事情的原委了,我又覺得好對不起他,畢竟人家不在狀態,我還火上澆油,就覺得自己好不厚道哦,然後覺得他好可憐啊,我就心軟了,就各種道歉各種勸說。”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原來是這樣!男生都不會說的,不過你是應該對人家好一點,畢竟你還指著他給你武威哥哥的號碼嘛。”
凌寒長吁一口氣:
“唉……不知道還有沒有希望,他最近心情不好,我也不敢提,我跟你說菲菲,他好奇怪哦,他昨天晚上突然問我,要是他犧牲了,我會不會去參加他的追悼會。好莫名其妙的問題,你不覺得嗎?”
“呃。”想起蔣大軍那個抗洪搶險的夢,我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我就跟他講,我說你呸,一天到晚說的什麼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