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是感覺到身體的不適,武嬋的長眉狠狠的糾結在了一起,堆起一股小小的山峰,唇間溢位輕輕的一聲哼音,聲音顯得嘶啞慵懶。
那軟軟的聲調,竟又惹得阿瞞一陣燥熱。感受著懷中女子的身軀的不停扭動,阿瞞只覺得體內的火焰,愈加的旺盛,可懷中的女子,竟似沒有知覺似的,轉了個身,又抱住了阿瞞,腦袋還不滿足的蹭了蹭阿瞞的胳膊。
天吶,這個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看著將他當成抱枕的武嬋,李阿瞞只覺得好生鬱悶。唉,她還是這樣的迷糊,可愛,可他,愛的,不就是這一份單純的迷糊,單純的可愛嗎?不管怎樣,他定不會將這份難得的可愛小迷糊丟棄,縱使日後,他將坐擁天下美女,環繞六宮無數粉黛,他也要令這花粉無色,令她傲然站立在這群花之頂。
無奈的搖搖頭,阿瞞強行壓下體內的火焰,低沉著聲音說道:“我可愛的娘子,你還不願睜開你的美眸嗎?”
唰……
只見武嬋在聽到聲音的一剎那,便瞪大了自己的雙眼,可入眼的,竟是滿眼的微黃色。
這是什麼?
依舊處在混沌之中的武嬋,一時間還處在一片空白之中。許久之後,她方才看得清楚,這,這是一具身體,還是一個男人的身體。
武嬋只覺的自己的腦袋在一瞬間被炸了開來,什、什麼情況?武嬋忍不住想要尖叫,可此時,她竟發現自己的喉嚨一陣疼痛,竟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她想躲開,卻又發現,連自己的身體,都疼痛難忍。
怎麼,怎麼會這樣,難道自己是被火車撞了嗎?可事實卻容不得她質疑,這是古代,這是她在古代,武攸止府內的閨房之中,哪裡來的火車可撞?
此時的武嬋,倒寧願是被火車撞了,也不願意相信自己是被,是被……
她不願意相信自己竟會在十四歲就,就同男子共枕,在她的印象中,十四歲還是個孩子啊,怎麼能,怎麼能這樣?當然,倭國的除外。
此時的武嬋,只覺得自己想死的心都要有了。
驀地,憤怒閃上眼眸。武嬋憤恨的抬起臉,她倒要看看,這個無恥奪取她純真的狂徒,究竟為何人!
可映入眼簾的,竟是阿瞞那似笑非笑的俊臉。咬牙切齒的看著阿瞞,武嬋只覺得自己的臉,此時已扭曲的不成人樣了。若現在有面鏡子,武嬋定能看到自己那極度變形的臉蛋。可阿瞞呢?看著眼前已是憤怒的頂點的臉龐。
忍不住低聲笑道:“親愛的娘子,你此時的面部表情真是豐富,要不要我拿一面鏡子來,也讓你自己欣賞一下?”
忍不下去了。武嬋使勁潤了潤嗓子,“你,你這個流氓,登徒子,色狼,。你,你,你,你竟然對我,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我,我定要……”
說著說著,武嬋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說下去,她能拿他怎麼辦?他可是楚王啊,王啊,還是皇帝最疼愛的孫子,日後,這泱泱大國,說不定就是他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片土地上的所有一切,都將會是他的,她一介弱女子,又能將他如何?
委屈的閉上了嘴,武嬋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拉起被子縮在床角,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轉。
“什麼你你我我的,分明是你昨夜熱情如火,如今卻又來指責我,這是何道理?”阿瞞冷不丁的被武嬋指責,心下不免有些糾結,昨夜,可是她先動手動腳的,如今,自己反而成了流氓,登徒子,色狼,還是個
無恥,卑鄙,下流的流氓,登徒子,色狼。
這果真還是女人心,海底針啊。可看著武嬋那極力隱忍的模樣。阿瞞心裡像是被無數只針紮了一樣的疼。心疼她的隱忍,亦是心疼她偽裝的堅強。
默默嘆口氣,阿瞞緩緩支起上身,揉了揉自己麻木了的右臂,方才爬到她的身邊說道:“嬋兒,我知道你此時定是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昨夜之事,定是有人陷害利用了你,我仔細想過,整個飯局中,最為可疑的,便是你的那杯酒,那酒裡,定是被人提前灌入了催情的迷藥,你我,或許是一早便被人算計了的……”
將臉轉向別處,武嬋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眼淚。可阿瞞,已經注意到了她眼角滑落的水珠。
不忍強迫於她,阿瞞只得繼續說道:“嬋兒,你應當知曉我對你的情誼,其實,我若對你無情,即便是有人故意為之,我亦不會輕易落入他的圈套,我敢斷定,你我昨夜若不同枕,今日,你絕不會醒來,此人之心,毒的很吶,可你要相信,不管日後怎樣,你,都是我李隆基唯一認定的妻子,也會是我大唐唯一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