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性愛詼諧,楊兄不必介意。”
楊叔度面色陰沉地,緩緩說道:“田姑娘,你不必賣弄口舌之利,你是不是要我楊叔度顯露幾手老古董的玩意兒,才肯說出獨孤策的蹤跡何在麼?”
田翠翠早已成竹在胸,介面說道:“常言道拋磚引玉,你且不必顯露什麼罕世絕學,讓我先獻薄技,替你開上一條路兒。”
話完,突然默運真氣,張口猛吸,竟把楊叔度手中的大半杯美酒,吸得變成一道酒泉,自杯中凌空飛起,直投田翠翠的口內!
剎那之間,杯乾酒盡,田翠翠眉籠得色地,向“三烈陽魔”
楊叔度,傲笑說道:“楊老朋友,我田翠翠的這一手‘神龍吸水’,自言不俗,你若能照樣施為,我便告訴你幾個獨孤策的可能去處!”
楊叔度自然識貨,從這“神龍吸水”一技之上,看出“綠衣幽靈”田翠翠果然功力極高,並不比自己弱了多少,遂暗凝真氣,揚眉答道:“田姑娘既然這等說法,楊叔度也只好東施效顰,勉力一試。”
語音方落,目光一注田翠翠手中酒杯,杯中餘酒立即化成兩線酒泉,激射而起!
田翠翠靜等楊叔度把酒吸完,笑吟吟地說道:“楊老朋友好高明的‘兩儀真氣’,就憑你這一手‘雙龍吸水’,業已使我覺得生薑還是老的辣,虎老仍有威風在,你可以去找那獨孤策了!”
楊叔度聽對方盛讚自己的“兩儀真氣”,不禁也微有得色,傲笑說道:“田姑娘,楊叔度既然極為僥倖地,透過考試,你應該告訴我那獨孤策的可能去處了吧?”
田翠翠笑道:“楊老朋友,你怕不怕跑路?”
楊叔度軒眉笑道:“我雖不敢說視須彌如芥子,卻也視千里若戶庭。”
田翠翠聽得連連點頭,嬌笑說道:“這樣就好,因為那獨孤策居無定所,行蹤飄忽,楊者朋友倘若定欲找他,恐怕難免要東西南北,踏遍天涯!”
楊叔度目中厲芒一閃,冷“哼”說道:“他登天,我追上‘靈霄殿’,入海,我追下‘水晶宮’!”
田翠翠失笑說道:“楊朋友既然與那獨孤策如此恨重一天二地,仇深四海三江,我卻要念首詩兒給你聽了。”
楊叔度苦笑說道:“田姑娘,我不是要聽你念詩,是要請你告訴我那獨孤策的可能去處。”
田翠翠早已成竹在胸,聞言之下,媚笑說道:“獨孤策的性情怪異,到處萍飄,這首詩兒,就是他的所有可能去向,難道楊朋友不要聽麼?”
楊叔度慌忙說道:“請念,請念!”
田翠翠妙目流波,似有意似無意地,先向身旁坐的獨孤策,瞟了一眼,然後才曼聲吟道:“夏日長居吐魯蕃,秋來愛出玉門關;嚴冬大雪山中住,三春花發戲人間!”
這四句詩兒,真把獨孤策聽得有些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趕緊舉杯自飲,加以掩飾。
楊叔度卻雙眉深皺說道:“這獨孤策真是怪人,他居然夏天要住‘吐魯蕃’,冬天要去‘大雪山’……”
田翠翠介面笑道:“武林中人,講究的便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倘能酷夏重裘不汗,嚴冬葛衣不寒,才算在內五門功夫以上,略具火候!常言道得好:”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楊老朋友是高明無比的大行家,你應該從我所告夏住’吐魯蕃‘,冬居’大雪山‘二事之中,看得出那位獨孤策,內功造詣,絕非流俗!“
楊叔度臉上殺氣又濃,陰森森地說道:“我知道這獨孤小輩,造詣深厚,不然他也殺不了我的女兒!”
“天香羅剎”秦妙蓮一旁插口笑道:“令嬡是否獨行遇害?”
楊叔度搖頭答道:“她是與她丈夫林青傑同行。”
秦妙蓮含笑說道:“令婿怎未與楊兄同來尋那獨孤策報仇?”
楊叔度長嘆一聲說道:“內子楚綠珠因鍾愛她獨生女兒太過,聞報噩耗以下,未免急痛神昏,竟把林青傑一掌震死!”
田翠翠火上加油地,一旁說道:“愛妻致病,愛女慘死,愛婿身亡,此仇焉能不報?怪不得楊老朋友不辭踏遍天涯,也要追尋那獨孤策的蹤跡。”
楊叔度咬牙說道:“田姑娘說得不錯,楊叔度鐵鞋踏破,此志不磨!多謝你指點之德,我要告辭了。”
田翠翠笑道:“楊老朋友要去哪裡?”
楊叔度蔣面獰厲神色地,揚眉答道:“獨孤策既然‘秋來愛出玉門關’,我少不得也要往西北‘新疆’的大漠之中走走!”
田翠翠點頭笑道:“楊老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