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聲威脅他道:“別追了,再追我就把梯子推下去!”
“你敢!”他揚起面孔毫不畏懼地向我喝道。
他姥姥的,我的確不敢,明明知道他是越王勾踐的兒子,我要是再推他,豈不是肥豬跑進屠戶家——找死!我爬上穀倉的屋頂,看到他已經爬到梯子的中途,我抓起梯子的上緣,威脅道:“再追過來,我真要推了!”
他根本沒有把我的威脅當成一回事兒,仍然倔強地向上面爬來,從這個高度要是將他推下去,說不定要摔個腿斷胳膊折,我咬了咬下唇,仍然無法下定決心。
此時范蠡和與夷帶著那群人已經追入院內,與夷大聲叫道:“陸小龜,你不可以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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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叫道:“有沒有搞錯,現在不是我傷害他,是他要傷害我!”
與夷大聲道:“七七,下來。上面危險啊!”
那小子根本不聽他大哥與夷的話,帶著青銅劍已經爬到了穀倉之上,我唯有沿著穀倉的房頂轉圈兒跑了起來,這輩子都沒有嘗試過那麼窩囊,媽的,打又不敢打,逃又沒處逃。這穀倉因為長期無人整修,上面的瓦塊多處殘缺不全,雜草眾生,不少地方還藏有鳥窩,我們在上面一鬧,五六隻鳥兒驚飛而起。
他追了我幾圈始終追不上我,氣喘吁吁道:“你給我站住!”
我邊逃邊道:“你當我傻逼,站著等你砍嗎?”
我們兩個在上面追逐,范蠡那群人遠遠的圍在下面,范蠡大聲道:“七公子下來吧,什麼事都好商量!”
那小子咬了咬下唇,我本以為他要放棄,沒想到他突然發力向我追來,厲聲道:“今日我不殺了你,誓不罷休!”
他一腳踏出,卻聽到腳下發出喀嚓一聲,顯然是磚瓦斷裂的聲音,我轉頭望去,卻見他足下的瓦片突然塌陷了下去,整個人尖叫著向下跌去。
幾乎是出於本能,我伸手想要去拉他,沒想到他墜落的趨勢極快,眼看著整個身子都沉了下去,千鈞一髮的時候,他卻準確無誤地抓住了我的衣袖。
我被他這一帶,身體一個前傾,“嗤”的一聲,我的衣袖被他撕掉了半幅,他慘叫著宛如溺水般揮舞著手掌,一把又抓住了我的褲子,我大叫起來:“放手啊,不然咱倆都要掉下去了!”
他明澈的雙目充滿驚恐地看著我,***,看來讓他放手是沒有希望了,我的褲子雖然質地不錯,可也經不住他身體的重量,竟然整個被他扯了下來,雖然我還穿著一件肥大的四角褲,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也是狼狽之極。
他的一雙眼睛忽然睜得滾圓,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忽然發出了一聲尖叫,雙目緊緊地閉上,雙手卻仍然拽著我的褲子,我馬上意識到自己的隱秘部位一定讓他看了個一清二楚。
他拽著我的褲子在空中盪來盪去,我坐在屋頂苦苦支撐,身體被他拖拽得一寸寸向下移動。
此時下面的那群人有三人同時爬上了長梯,想要上來援手,只可惜那木梯長期暴露在外,歷經風吹雨淋,早已開始腐朽,根本經不住他們三人的重量,竟然從中斷裂,三人慘叫著摔了下去,與夷怒罵道:“廢物,全都是廢物!”
那少年拽著我的褲子還想向上攀爬,我驚聲道:“別動,別動!”生怕他一動讓我所在的屋簷也塌陷下去。
他根本不聽我的,仍然繼續向上攀爬,我屁股下發出喀嚓聲響,屋簷再也無法承受我們的重量,我們兩個慘叫著跌落下去。
穀倉內一片黑暗,我壓在一具柔軟的身軀之上,周圍是乾草的味道,我下墜的衝擊力讓身下的人發出‘啊!’地一聲驚呼,然後我們抱在一起從草垛上滾落了下去,這次是我先落地,腦袋撞擊在堅硬的地面上,險些沒有昏過去,他的身軀重重壓在我的身上,腦門磕在我的鼻樑上,我慘叫一聲,雙手捂住了鼻子,只覺著周身的骨骸沒有一處不疼痛,尤其以左踝痛得厲害,不知是不是骨頭跌斷了。
我的手下意識地向他推去,正推在他的胸口,雖然隔著衣服,仍舊能夠感覺到和我的不同。我腦海中一陣發懵,他的胸前隱約有說不出的彈性,這好像不應該屬於男人所有,我這才知道這位七公子根本是個小丫頭所扮,難怪她剛才會表現得如此憤怒。
“大膽淫賊!”這位七公子摔下的時候顯然沒有受到損傷,騎在我身上,向落在一旁的青銅劍摸去。
我顧不上身體的疼痛,一把將她推倒在地,伸手去抓青銅劍,卻被她衝上來狠狠在我兩腿之間給了一下。
我痛得慘叫一聲,身體蜷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