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的身邊。
眼前的這位可是能工巧匠的老祖宗,不過看著他一臉的憨厚,根本不像心靈手巧的樣子,我心中暗自感嘆,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來天下間除了我以外,沒有人會知道這位憨厚青年人的真正價值。
公輸般不善言辭,低聲道:“小人公輸般參見公子。”
我笑道:“既然你是翟兒的師兄,我們就是一家人,何必客套。”
公輸般看我對他如此禮遇,越發顯得侷促不安。
我讓伏屈泰先安頓他住下,又讓考烈準備好酒宴,為他接風洗塵。
考烈並不明白,我為何會對一個身份低微的工匠如此禮遇,自然是一臉的好奇和困惑,可是當著眾人的面又不好詳詢,其實和他一般想法的還包括革鋒和伏屈泰。
公輸般為人木訥,寡言少語,墨翟又尚未成年,這兩個歷史上的牛逼人物在晚宴之上完全淪為了配角,除了我主動同他們喝酒之外,其他人根本沒有
兄弟當成一回事兒。
眾人的話題仍然放在如何攻取望月城的問題上,革鋒道:“拋卻望月城的地勢不言,單單是望月城高達十多丈的城牆,我們便沒有辦法翻越。”
我沒有說話,目光卻充滿期待的望向公輸般,微笑道:“公輸般,你有什麼建議?”
公輸般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問他,微微一怔,張口結舌的呆在那裡。
革鋒和考烈對望了一眼,都不屑的笑了笑,根本不相信這個鄉下小夥子能夠說出什麼有用的見解。
墨翟鼓勵道:“師兄,既然義父讓你說,你便將自己的見解說出來。”
公輸般抿了一下嘴唇,終於鼓足勇氣道:“想要翻越那城牆倒也不難。”
眾人都是一怔,考烈率先道:“公輸般,我去望月城看過,外圍城牆有十丈左右,難道你有本事飛過去不成?”
公輸般經考烈一問,露出窘迫之色,垂下頭去,竟然不說話了。
我鼓勵他道:“沒事,這裡全都是自己人,你說出來倒也無妨。”
公輸般道:“我不懂得行軍打仗,可是那城牆有十丈,我們便造十丈長的梯子,自然就能翻過去了。”
革鋒禁不住笑了起來:“公輸般,十丈的梯子,你不是痴人說夢吧?”
考烈和伏屈泰也笑了起來。
公輸般漲紅了面孔:“我……我沒有說大話……十丈的梯子,我可以造的出來!”
這句話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到了,公輸般認真的神態讓革鋒和考烈等人也不禁對他重新做出估計。
我大聲道:“我相信公輸般能夠找出十丈的梯子,莫說是十丈,就是二十丈,他也能夠做得出來。”我這麼一說,沒有人再敢流露出輕蔑的笑容。
革鋒低聲道:“做出來我才相信。”
我微笑著望向公輸般道:“公輸般,你願意證明給大家看嗎?”
公輸般點了點頭道:“好!”
兩日之後,我帶著眾人來到公輸般居住的院落,在門前革鋒忍不住搖了搖頭道:“十丈的梯子?我怎麼沒有看到?”
我對公輸般充滿了信心,走入大門,卻看到地上擺放著三截各有五米的木梯,公輸般、伏屈泰和墨翟微笑著站在木梯旁。
考烈來到那三截木梯前:“這裡好像沒有十丈的梯子吧?”
公輸般和伏屈泰走到木梯前,墨翟協助將兩截木梯聯絡在一起,木梯巧妙的揳合起來,不到三分鐘的功夫,一道長達十五米左右的長梯已然樹立起來,公輸般和伏屈泰合力將木梯靠在大樹之上。
革鋒半信半疑的走了上去,摸了摸長梯道:“這長梯禁不禁得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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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屈泰笑道:“革將軍儘管上去試試,我們三個人同時上去都沒事。”
革鋒沿著長梯攀援上去,一直爬到長梯的頂端,考烈也隨之爬了上去,等兩人從長梯上滑落下來之後,臉上的那點疑惑早已變成了欽佩之色。
革鋒道:“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造出這麼長的梯子,天下見只怕沒有能夠超過公輸般的巧匠了。”
公輸般笑道:“還要多虧了公子製作的這把鐵刃。”他拿出了一把鋸子,我曾經讓墨翟拿著一把小鋸找他,現在這把卻是公輸般後來改造的。他一臉誠懇的問道:“公子,這鐵刃叫什麼?”
“鋸子!”我暗自慚愧,這東西可是人家發明的,自己剽竊了他的成功。
公輸般微笑道:“過去,我曾經在山中看到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