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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方文遠的心神,徹底引爆了。

他明白了,這所謂的雕塑,是血魔老祖,但也不是血魔老祖。

受一宗香火供奉的雕塑,自然有其不凡之處。它之所以能夠作為召喚術的依仗,是因為它本身就不同。

或許,剛開始的時候,血魔宗雕刻出這麼一個雕塑,每日供奉,是因為對老祖宗的敬畏之心,那麼,後面一定發生了其他的事情。

因為雕塑的本質已經變了,有另外一種力量,住在了血魔宗門徒信服之力,以及香火。

它…就是最後一道仙魂。

也只有這麼一種解釋,才能完美的詮釋血魔宗的‘血魔神’之術。

這一切,並非方文遠臆測。丹田的仙魂傳來的熟悉波動,已經這雕塑面容的突然改變。還有,他踏足這裡的時候,發生的一系列變化,都昭示著,這雕塑中,藏匿著最後一道仙魂。

那麼,被世界排斥的力量,又如何解釋?

思緒流轉之間,方文遠似乎抓到了什麼,可怎麼也想起來。

此時的他,情勢危急,無論是金丹,還是道基,都在無形的崩潰,這種崩潰是不可逆轉的。所以,縱然方文遠心思如何純熟,如何堅定。

在這一身修為就要逐漸散去的情況下,怎麼也做不到穩如泰山。

徹底,非常的徹底,方文遠的心智,徹底的瘋狂了。

冥冥中,很多事情都是早就註定的。

就像方文遠回來到這裡一樣…

修為已經發生了不可逆轉的崩潰,以方文遠的性格,絕對不會乖乖就範。可無論如何努力,仍舊一變化沒有。

體內的青天雷鼎在這一刻,變得黯淡無光。五雷神卷,似乎被一個無形的大手強行抓走,消失在虛空當中。

仙魂周身的金光也變得暗淡無比,健壯的身體,竟然開始變形。最後,有邊做一個的紙片,靜靜的漂浮在識海當中。

金烏烙印發出痛苦的嘶鳴,青褐色的煙火,猛然收縮,邊做一個火鳥的刺青,落在方文遠的額頭。

幾乎方文遠修煉過的法術,包括神通,在這一刻,都受到了重大的打擊。

龍紋煉骨術所鑄就的一身傲骨,結果還是一樣。

幾乎,方文遠所有可以使用的手段,全部被禁錮。

萬念俱灰,這個詞句,在這一刻用來形容方文遠最合適不過了。

這近百年來苦苦的修煉,每日每夜的辛苦付出,在這短短的一瞬間竟然全部付諸東流。

進入飛伯宗前,掉下懸崖時的一句話,又一次浮現方文遠的心頭!

“人如螻蟻,經不起命運的擺弄!”

朦朧間,方文遠看到雕塑看著他,換換的開口,道:“你挪用本座兩道魂魄續命,與本座早就同根同源,我殺不了你!”

一言至此,雕塑面容略有些扭曲,猙獰道:“但本座可以讓你永生永世,都困在這一方天地之內,讓你在輪迴中受苦,讓你掙脫不出天道下的生老病死,讓人嚐盡世間疾苦。”

碩大的雕塑,換換的彎下腰來,一指在方文遠的額頭上,低聲道:“現在…本座送你回到最開始的地方!”

刺眼的光芒,以及剝皮銼骨的痛疼,充斥著方文遠的身心。

“啊…。~~~”

痛苦的長嘯,久久不散,方文遠選在虛空當中,不斷的掙扎著。

不知過了多久,方文遠感覺就像是過了千百年一般漫長。

耳邊的死寂,終於有了一絲短暫的結束,傳來了一絲響動。

卻見一名女子,撫摸著他的額頭,擔憂道:“又發燒了!唉…這孩子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西山村,一名劍眉心目的男子,正急匆匆的拿了一包藥,向家裡趕。村子北邊一家別院,門口一個婦人不斷的張望著。

看到男子回來,這才鬆了一口氣,又火急火燎的接過藥物,匆忙趕到廚房,準備煎藥。

男子則走到房間,一進門,登時愣住了。那本來重病的孩子,竟然怕了起來,坐在窗戶邊上,看著夕陽。

良久,男子回過神來,走到孩子的後面,低聲道:“遠兒,好了麼?”

把孩子抱在懷裡,男子走向床榻,細緻的為孩子蓋好被子,擔憂的著:“你做了一個怪夢,這幾天一直髮燒,現在還沒恢復,好好休息,不要亂動!”

見孩子乖乖的躺著,男子走出了房間。

孩子雙目無神,看著房梁,喃喃道:“夢?是夢?”

便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