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人也是一個熟人,正是宣德長老,當初在彩霞秘境當中,為了逃命和功勞,不惜將他拋棄。
見到此人之時,方文遠心中就不痛快,這麼一個心中計較之人,給他留下的印象不是很好。
拜別宣德長老,方文遠絲毫沒有減緩速度,已經急速馳聘著。
於是引得宣德又一次出手將他抓住,一臉不悅,道:“你這小子,做事怎會如此焦躁?修仙之人,修心最為重要,如此躁動,又如何靜心感受自然?如何感悟眾法之妙?
將來想要在修為上面再進一步,憑著這份心境,恐怕都是枉然!”
方文遠恭敬的抱拳,一臉虛心受教的模樣,道:“宣德長老教訓的是,弟子的確有些焦躁。尚不知這般下去,竟有如此可怕的後果,多謝長老提點!”
宣德長老見方文遠態度誠懇,虛心受教,也就不在怪罪,擺了擺手,任由方文遠離去。
只是,方文遠抱拳道別之後,立刻展開最快的速度,剎那間遠去的背影,落在宣德長老的眼中,顯得格外刺眼。
這分明就是藐視與他,藐視他的權威,此子竟這般無禮,面色漲紅之下,宣德趙老驀然出手,一揮手中長長的拂塵,直奔方文遠而去。
金丹期出手,那聲勢非同凡響,拂塵驀然延長,宛若一條銀色的河流,瞬間就跟上了方文遠,將其卷在其中。
這裡是在山門之內,而且宣德貴為執法長老,方文遠心中早有計較,自然不會與之硬拼。被拂塵捲到的一剎那,方文遠袖口輕微一擺,一張黃/色的符篆,隨風遠去。
按道理,宣德貴為金丹期長老,本不該與一個弟子計較,只是近日諸事不順,又見這弟子在內門中如此囂張,竟然以如此速度馳聘。
所以,出口責罵。只是,這弟子的態度無可挑剔,行動卻完全沒有將他的話放在眼裡,兩番戲耍。縱然他心境出塵,也忍受不了了。
看著被拂塵捉住,又擺出一副虛心受教模樣的方文遠,宣德就氣不打一處來,憤憤道:“朽木不可雕也!”
正要出手,略施懲戒的時候,一個身後簇擁著十幾個弟子的青年,由遠及近,出現在了宣德的面前。
這青年一身藍衣,眼睛雖然,卻充滿英氣,身材略有些消瘦,臉龐卻是渾圓,算不上是一個美男子,卻也有幾分帥氣。
宣德見到此人,立刻拱手,道:“宣德見過小祖!”
此人正是被飛伯宗老祖收為座下弟子的魏長貴,亦是方文遠的摯友,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兄弟。
相比入宗之前,他的確消瘦很多,卻並無任何頹唐與疲倦,反而多了一份沉著。見宣德行禮,他也不自傲,也抱拳回到:“不敢當,不敢當,長老身居高位,為宗門不辭辛勞。小子不過一個初入山門的後生,豈能承如此大禮!”
宣德眼中露出一絲讚賞,餘光看見同樣看似謙讓的方文遠,心中卻是一陣惱怒。
對著魏長貴,微微一笑,臉上不覺有了一些傲色,道:“小祖謬讚了!”
看了看被宣德拿下的方文遠,魏長貴露出疑惑的目光,問道:“不知這位弟子所犯何事,竟煩勞長老親自出手?”
魏長貴話語中的奉承,令宣德身體微微後仰,笑的非常開心,道:“些許小事,無礙的!”
沉吟須叟,魏長貴開口道:“既然是小事,就更不應該煩惱長老出手了!”
於是神色一沉,指著方文遠,著身後一個弟子喝到:“徐志,還不上前接下此子,將其送往執法堂。這等小事也要長老親力親為,難不成爾等都癱了?”
那名喚徐志的弟子立刻抱拳,恭敬道:“尊小祖法旨!”
轉過身來,看了看宣德長老,深施一禮又道:“長老,此子就交由弟子處理吧!”
宣德一怔,其實他只是碰巧遇到方文遠,其行為藐視與他,令他心中有些火氣,卻並沒有想要怎麼去為難他。而此時,宗門小祖竟然要處理此事。
那這方文遠豈不是要遭殃?
可這是小祖命令,他又不好違抗,只能輕嘆一聲,暗道:“小子,這隻能算你命不好了!”
霞光璀璨,宣德收了拂塵,將方文遠推向徐志。
徐志也併為客氣,熟練的一個擒拿將方文遠鎖住,而後將方文遠押回魏長貴身後。
點了點頭,魏長貴拱手道:“往後,若有小子能夠效勞的事情,長老只管吩咐,小子定然不會推辭!”
宣德一聽,心中甚為暢快,從前對這個突然成為小祖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