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舞受到的外傷不明顯,傷到的都是體內,此刻的她,嘴角溢血。縱是處在昏迷當中,也不時咳嗽兩聲,吐出血沫。
蘇晴就更不用說,她獨自一人抵禦方寸之術,更是在最後垂死掙扎,最終成功激發那傳送玉簡,逃離出來。
片刻之後,蘇羽發出一聲悶哼,傷勢最重的他,竟然率先從昏迷當中醒轉過來。
只見他好不遲疑,一手抱住一人,驀然飛起,直奔南疆深處飛去。
。。。
在蘇羽三人走後三天,一艘小船從遠處飛來,為首的是一名濃眉大眼的青年,手中拿著一個摺扇。
他的身後是一名絡腮鬍子的壯漢,一名山羊鬍子的老叟,以及正在打坐的一名老嫗。
這四人,正是朱兵與他的護道者。
飛行許久,朱兵有些不耐煩,道:“你確定他們不會逃回飛伯宗?”
山羊鬍子的老叟回到:“當然,此時的飛伯宗周圍都不安全,畢竟三大邪宗頻繁出沒。他們出來的時候,是由一名飛伯宗長老護著,但回去的時候,就不一定會有人迎接。
如果老夫是他們,老夫絕不會回到飛伯宗!”
搖了搖手中摺扇,朱兵一臉不耐煩,道:“你說的的確有些道理,但是我們追了三天,竟然沒有看到他們的人影,這又如何解釋?”
似乎是被問住了,老叟回話顯得有些猶豫,道:“這。。。”
突然,老叟眼中露出一絲驚喜的味道,迅速改變小船的前行方向,飛到一處窪地,道:“少主稍候片刻,老夫察覺到了一絲線索!”
老叟一手向前虛握,接著便猛然向後一拽,窪地當中瞬間飛了一團砂礫。張口一吹,想成一股強風,將表面上的砂礫吹飛。
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團褐色的沙粒,而且極不規則。老叟指著,道:“這褐色的砂礫,恐怕是人的血跡乾涸之後的樣子!”
只是,朱兵似乎不以為然,道:“這能代表什麼?”
若是之前,老叟可能會懷疑自己的判斷能力,但此刻,他顯得信心無比,道:“這血跡上面,老夫感受到了那三個小輩的氣息!
此事絕非老朽吹噓,老朽的尋蹤訣自然又起獨到之處!”
言罷,朱兵這才相信老叟的話,於是乎點了點頭,道:“儘快找到他們,本少主暫且休息一下!”
兩名金丹護道者對視一眼,低頭稱是。
。。。
一眼望盡,黃沙漫天,蘇羽不知飛了多久,也未曾見到意思綠色,令他焦躁不安。
紅色藥丸吃了以後,的確壓制了他的舊傷,也令他發揮出了本該有的實力。可副作用也如約而至,令他的傷勢又進一步增重。
一聲嚶嚀,姚舞漸漸的睜開眼睛,看到拖著她們飛馳的蘇羽,心中莫名一絲心疼。
想要掙扎著從蘇羽的懷抱中出來,替他分擔一絲壓力,誰知蘇羽更本不願把手。
其實,如果姚舞真的想要掙脫出來,費不了多大力氣,因為她明顯的感受到蘇羽受傷不輕,他手上的力氣並非很重。這一刻,這懷抱很溫暖,另姚舞不願意再動,也不願離開。
半響沉默之後,姚舞問道:“師兄,你怎麼樣?”
蘇羽勉強一笑,道:“沒事!你暫且療傷,等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就靠你保護了!”
黃沙襲面,細緻的蘇羽撐起一面護罩,將三人護在其中。
又飛了一天一夜,蘇羽明顯有些體力不支,元力枯竭,最終落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蘇晴早就醒來,與姚舞一樣療傷。這些天一直都是蘇羽帶著他們飛馳。
此刻的蘇羽面容憔悴至極,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卻一直堅持著。
蘇晴有些心疼,道:“哥,你趕緊療傷吧,剩下的路程讓我和姚舞姐姐代勞!”
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後,蘇羽擺了擺手,道:“不行,我舊傷復發,此刻若是療傷,一時半會不會恢復,而且一旦開始療傷,就不能停。
所以,妹妹聽哥的話,儲存元力,以備不時之需。”
“以我推斷,朱兵等人也料到我們會想南疆深處逃跑,隨時都可能追上來!”
蘇晴正要再行勸阻的時候,姚舞在蘇羽身後搖了搖頭,示意蘇晴不要勉強。蘇晴目光一暗,心頭嘆息道:“我這個哥哥,我怎麼會不瞭解,一旦做出了決定,便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距離與朱兵交戰,此時已經過去了七天,蘇羽試圖聯絡宗門,卻石沉大海,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