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方文遠的目光,雖然仍舊溫柔,卻多了一絲陌生與自卑。
微風起兮,與君悵惘已。
御風舟雖然只是一個低階的靈器,在方文遠的手中,自然不簡單,速度雖不是飛快,卻絲毫不慢。
至少在蘇笑笑的眼中,這已經足夠令她驚駭不已。
原來,當年出現的公子,早已超脫凡俗人間。
許是飛到高空令蘇笑笑懼怕,默默的站在方文遠的身後,拉著他的臂彎,身體微微的顫抖著。
方文遠對此沒有抗拒,他深知,自己當年初次被人帶上藍天的時候,心裡的那種懼怕。蘇笑笑沒有大喊大叫,已經令他非常詫異。
。。。
流雲城隸屬流雲國,乃一朝帝都。蘇笑笑的家在這裡,身份定然不簡單。
聽聞蘇笑笑之言,他的父親是當朝宰相,受奸人所害,不得不背鄉離井,這麼長的時間過去,她不知道父親會逃到哪裡。只知道,她原本的家,就在這裡。
方文遠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到這裡來尋找,如果找不到,就另作打算。不管怎麼說,蘇笑笑一天沒有安頓下來,方文遠就不會離去。
流雲城外,方文遠將御風舟落在地上,拿出九駒車,自己充當車伕,蘇笑笑則坐在車內。這裡畢竟是帝都,當年蘇笑笑的父親被奸人所害,而她自然也成了逃犯。
雖然時隔六年,但不得不謹慎,方文遠不想惹麻煩。
饒是如此,蘇笑笑的內心也開始浮動起來,悄悄掀起窗簾。偷偷的看著兩旁的街道。
輾轉半個時辰,方文遠與蘇笑笑來到一處氣派的府邸,宰相府旁邊,神識感應其中並沒有蘇笑笑熟悉的人,只能遺憾離去。
到了一處富麗堂皇的客棧,打算先在此地留宿,等蘇笑笑休息好了,再開始尋找她的雙親。
剛剛停下馬車,立刻有幾個中年男子靠攏過來,眼神戲謔的看著方文遠,一名婦人從他們的身後走了出來,對著方文遠說道:“這位小哥,本座樂珍,看上了你的馬車,不知道能不能割捨?”
方文遠突兀一笑,道:“這南疆以南,難道沒有了金丹修士麼?一個小小築基之修,竟然也自稱本座!”
這樂珍一怔,面色變換數次,最後將目光落在方文遠的身上,道:“本座眼拙,竟沒看出來,你原來是同道中人!不過,如此孤陋寡聞,看來一定是隱居久了,不知道外界的變化!”
那六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死死地盯著方文遠,眼神時不時遊走於馬車之上,露出不加掩飾的貪婪,原來是看上了這馬車。
方文遠冷笑不已,這女子不過築基後期而已,而跟著他的幾名漢子,最高也不過煉氣圓滿,這樣的實力,還不足以令他重視。
看著方文遠突兀的冷笑,其中一名漢子不悅道:“喂,小子,說你呢,我家主人看上你的馬車是你的福氣,還不雙手奉上!”
“聒噪!”方文遠目光一寒,沉聲道。這話中,藏著一絲攝神術的威能,直襲那說話漢子的識海當中,瞬間令其暈倒在地,渾身抽搐。
方文遠並沒有痛下殺手,他不想成為夢中的魔君,不想妄造殺孽。
隨著那名漢子倒下,周圍的幾個人頓時收斂了囂張的氣焰,為首的樂珍瞳孔一縮。饒是如此,樂珍也沒有放過方文遠的意思,在她的眼裡,方文遠的修為,不過是剛剛築基而已。
這倒不是方文遠刻意隱藏修為,而是因為他一直在沉心靜氣,散發出來的氣息自然微弱許多。樂珍不敢直接將神識落在方文遠的身上,感受到的,就更加微弱了。
畢竟在修仙界,直接將神識落在被人身上,是一種大不敬。這麼做無疑是一種挑戰。
而方文遠的神識強大,所以,他自信樂珍不會發現。
不過,樂珍沒有選擇出手,而是冷哼了一聲,就此離去了。
一個小小的插曲,並沒有影響到方文遠的心情,見城中沒什麼人認出蘇笑笑,也就肆無忌憚,帶著蘇笑笑出綢緞莊,重金酬勞下,能夠在第二天就能拿到量身訂製的衣服。
簡單吃過一些東西之後,方文遠取來蘇笑笑一滴血液,想要以血脈之力,來感應她親人所在的地方。
夜半,方文遠盤膝坐在床上,伸手一揚,蘇笑笑的一滴血液飛了出來,連續打出數道元力。血液在懸在虛空,滴溜溜的旋轉,愈發透亮起來,有了一絲輕微的顫動。
眉目一動,方文遠加大元力輸入,這滴血液彷彿通靈,剎那間就飛出了窗外,身形一動,方文遠也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