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說不清楚,也就沒有必要再說了,既然你們需要的是出去之法,方某將老道的儲物袋叫出來便是!”
說罷,伸手一翻,手中出現一個儲物袋,猛然一拋,翩若驚鴻一般,落在六邪書生為首的那個青年的手中。
刀疤李姓男子終於色變,他自認為現在不是方文遠的對手,六邪書生可謂是一大盟友,但好不容易同盟的局面,被方文遠打破。
算來算去,還是是算了。
而然,有些時候,有些事情,總是出人意料的。六邪書生翻看儲物袋之後,面色一僵,繼而面色陰沉,道:“閣下這是什麼意思?”
似乎有些不對勁,方文遠皺了皺眉頭,鄭重道:“還請道友明示!”
這名青年倒是成熟穩重,不言不語,翻了翻手中的儲物袋,隱晦的摸了摸,然後扔了回去。方文遠心領神會,接過,便檢視了一番,頓時面色一變,喃喃道:“怎麼可能?”
六邪書生,為首青年冷聲道:“我以誠信待人,閣下卻戲弄與我,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這儲物袋裡面分明什麼都沒有,你卻裝作這麼一副不知情的模樣。看來閣下真的有些可疑了!”
方文遠仔細回想當初斬殺老道時的細節,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只記得當初身受重傷,脫身心切,只想殺了老道,斬除阻力,好安然療傷,所以並沒有想那麼多。
現在仔細想來,似乎有些不對勁。殺死老道的時候,太輕鬆了。並且,時候也沒有找到他的幡子,還有帶著油漬的葫蘆。
難道。。。。方文遠福至心靈一般,想到了什麼,心道:“這老道在這山外六年,進進出出不知多少次,能夠活到現在,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本事。
殺他的時候,就覺得太輕鬆。此番看來,他恐怕沒有死,果然是小看了他!”
突然,方文遠皺起的眉頭舒展,心道:“不對!方才那名青年將儲物袋扔回來的時候。。。似乎有些不太尋常!難道儲物袋被他調包了?”
不過,到了種地步,無論是老道沒死,還是儲物袋被調包,都已經無法挽回,方文遠在他們的眼裡,已經成為了威脅他們生死的人。
還有兩路走,第一,方文遠交出老道的破陣之法,第二,一戰到底!
第一條路顯然行不通,無論是老道沒死,還是六邪書生調包儲物袋,都意味著,六邪書生與刀疤李姓男子,有出手殺人的理由。
情況對方文遠來說,變得有些不利了。但別無他法,唯一戰爾!
看了看對面的七個人,方文遠眉目一凝,一股無形之風自他身上散發,吹動周邊的花草樹木,仿若石落湖面,泛起漣漪。
他的眼睛慢慢的變得赤紅,長髮飛舞之間,低聲道:“既然如此,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不過,你們可要考慮清楚,因為方某不會手下留情!”
六邪書生竟然齊聲道:“狂妄!”
這一語,將刀疤李姓男子嚇得一跳,經過長時間的相處,他一直以為其他五個書生是啞巴,沒想到他們還會說話!
一言至此,六邪書生頓時全部散開,動作行雲流水,在短短一個呼吸之間,就將方文遠包圍,四面八方,全部被隱隱牽扯。
這六個人就像是六個影子一樣,散開的時候毫無徵兆,卻極為默契。
刀疤李姓男子心頭咯噔一聲,暗道不妙,若是再此之前他與範姓女子組合,是修為最高的。那麼,現在他不是了,因為他已經失去了範姓女子作為幫襯。
無形之中,六邪書生的修為,成為了這攬月閣主峰當中最高。畢竟他們也有一個築基圓滿,還有一名築基後期,兩名築基中期,兩名築基初期。
刀疤李姓男子之所以暗道不妙,就是因為,如果方文遠也在此番戰況之下死去,那麼,他的處境就變非常不妙。
這原本應該能夠想到的事情,竟然被範姓女子的死亡衝昏了頭腦,從而沒有想到,更是結合六邪書生來圍剿方文遠。
看到六邪書生出手之後,刀疤李姓男子心頭震驚之餘,才會幡然醒悟。
事已至此,似乎沒有轉機了,怪只怪方文遠不肯將老道的儲物袋交出來。他並不知道方文遠沒有作假,所以才會這麼想。
仇敵身陷重圍,本該是一件快事,卻讓他進退兩難。
一時間,刀疤李姓男子沉默原地,沒有出手的要死。
六邪書生為首青年暗自冷笑,帶著一抹嘲諷。實際上,連方文遠也不知道,老道的儲物袋中,破陣的器具是存在的,只不過被他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