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殺機所在,卻在這陰差陽錯之下,為方文遠化解了危機。
斗轉星移,時間流逝。
直到第七天的時候,天空中的雷霆,逐漸的額消散了些許。法身劫的千萬雷霆,方文遠已經承受了九成有餘。他的身體,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
甚至發生嚴重的扭曲變形,四肢頹然,軟弱無力,其中的骨骼寸寸破裂,全身上下皆是如此。他還能端坐在地,只是憑藉他強大的意志力。
現在的這番模樣,的確非常慘烈。法身劫一旦過去,他的肉身,就會達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強度,
雖然肉身受傷的非常嚴重,可他的氣息越來越強,沒有絲毫頹唐之勢,無限接近金丹期。
似乎距離突破金丹,也不過隔著一層薄薄的窗戶紙。
一道青色的雷霆驀然落下,距離上一道雷霆擊打,完全沒有間隔時間,幾乎是接踵而至。
方文遠的身體猛然顫抖,再次吐出血霧,這血霧中還夾雜著一些內臟的碎肉。不過,他沒有被擊倒,仍然直挺挺的盤坐著。
如果從高空鳥瞰,必然會為之駭然。方文遠所在的山谷,方圓百丈之內,寸草不生,荒涼至極,比他到來時候那鬱鬱蔥蔥的樣子,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而且,方文遠盤坐之地,方圓十丈,都深陷低下,比起旁邊,生生被天雷轟出一個盆地。
這小小的窪地之內,遍佈血紅的土壤,並非天然形成,而是被方文遠的血液染紅的,顯得觸目驚心。
如此過了半天左右,方文遠的周身的傷勢愈發的眼中,但他雙目中的精芒,卻前所未有的強烈。身上的氣息,又一次攀升了。
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印璽,金烏之火順帶將其容納,一起煉化,其中陣陣紫色的氣息飄然而出,被方文遠毫不客氣的吸納。
。。。
夜色漸深,天地間變得安謐無比,偶有幾聲蟲鳴,為這黑夜平添了幾分趣味。
對於修道之人來說,這是一個普通的夜,在打坐中,就能一晃而過。
但對於有些人來說,這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夜晚,譬如正在雷霆之下咬牙支撐的方文遠。
譬如遠處飛來的幾道遁光。
為首的一名眉目清冷的女子,腳踏飛劍而行,細薄的嘴唇,帶著一抹倔強,皓齒明眸,頗有幾分姿色。
身穿一襲羅裙,沾染著如同薔薇的血跡,髮絲略有些凌亂,面色慘白,如同天空揮灑的月光。
她的身後,跟隨著六個身影,其中三個距離女子最近。
這三個身影,全身上下被一件青銅盔甲籠罩,甚至連雙眼也沒有露出來,他們的修為很詭異,明明沒有元力波動,卻散發著築基圓滿的修為。
這三個身影的身後,是三名穿著黑衣的男子,修為竟然都是築基圓滿。
御劍女子的修為不過是築基後期,若非依持御劍的速度,早就被身後之人追上。
這女子眼中時而閃現一絲焦急,還有著一股淡淡的絕望。手中卻緊緊的握著一塊令牌,上面寫著一個‘飛’字。
對映出一道光點,就在她的正前方,而且已經不遠了。
突然間,一道強光從九天傾瀉而下,讓這黑夜仿若白晝一般,轟鳴之聲滔天,掀起一股呼嘯的風暴,吹得人衣衫獵獵作響。這突入起來的強光,並沒有消失,仿若定格一般,照亮著大地。
此女看見這道強光之後,頓時雙目一亮,咬了咬嘴唇,抑制不住喜色。清冷的面孔,顯出一絲微笑,宛若蓮花綻放。
但轉念之後,又是一陣擔憂,並且猶豫要不要飛過去。
經此遲疑,她的身後,三名修為詭異的身影,頓時抓住機會,果然出手,想要將她攔截。
此女子身形一扭,伸手一揚,嬌喝道:“玄靈七劍,裂劍式!”
腳下飛劍頓時飛出,在空中分裂成三分,攪動虛空,刮動空氣,掀起聲聲轟鳴。
鏗鏘三聲之後,三名欲出手阻截的三面古怪身影,頓時在這劍光之下向後退了幾步。
不過,如此聲勢的飛劍,竟然沒有令他們受傷,而只是在他們的盔甲上留下了一個淡淡的白痕而已。
這女子善於製造機會,也善於把握機會,在這短短的一剎那,再次御劍飛馳,直奔那雷霆落下的中央而去。
而這個時候,她的身後,三個黑衣男子出現了猶豫,相互打量。其中一名青年傳音道:“前方氣息詭異,並且引來天雷降臨,虛實難測,我等要不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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