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劉婉婷當年一樣,高雪蘭也沒回門,等著過年的時候,劉珍珠去京城,她跟著去,到時候順便去高家一趟,就算是回門了。至於劉婉婷,去年是回的京城,今年就得跟著林君明去王家了,正好能和王清做伴兒。
回來的時候,劉珍珠頗有些惆悵:“今年大概是最後一次去京城了,以後,說不定就沒太多機會了。”
林秀貞有些不解:“又不是太遠,娘你有空了就去,沒空了就不去,又沒人說不讓你去,為什麼就是最後一次了?”
“你哥成親了,何家那邊,怕是也等不及了,明年……”說不定自家寶貝閨女明年就嫁出去了,到時候,自己這個當親孃的,就該在家招待女婿了。
再者,老爺子上了年紀,那身體也不適合到處奔波了。每年過年的時候,總不能就將老爺子一個人留在家裡,就是有林叔皓爺兒倆陪著,到底是人太少。上了年紀的人,就希望兒孫們陪在身邊。
以後過年的時候,君安和君明要麼是去和縣,要麼是去京城,君清也是要去京城,這樣一來,小輩兒就走的差不多了。他們這些長輩,就不好再走了。
孩子們一天天長大,當父母的,羈絆就越來越多了。
聽劉珍珠說起何家,林秀貞臉色一紅,不接話了,不過看著劉珍珠臉上有些傷感,趕緊岔開了話題:“娘,你之前說是辦學堂呢,你到底打算怎麼弄?還辦不辦了?”
“辦,我想了想,原先咱們弄這個學堂,也不是為了賺錢,所以,沒必要非得招收一些非富即貴的學生,就一般般的女孩子,不管什麼出身,只要想讀書識字,想要學一些東西,都能來,所以,咱們一開始的定位,就有些不太準確。”
劉珍珠也順著林秀貞的意思岔開了話題:“這樣離的比較近的,每天來,每天走,咱們就白天的時候管管,多請些嬤嬤回來,平日裡她們出學院,不許單獨出來,這樣也能保障安全。”
林秀貞有些擔心:“一般人家的女孩子,像是我這個年紀的,要麼是在家裡做飯,要麼是做些女紅補貼家用,誰會讓女孩子出來讀書?之前咱們不是說過這個問題的嗎?”
“哎,說是說過,可萬一就有人家的姑娘比較受寵什麼的,就願意自家的孩子出來讀書呢?”劉珍珠不在意的擺擺手:“還是之前那句話,反正咱們沒打算賺錢,有學生了,咱們就教著,沒學生了,咱們也不著急,田家莊又不是那可窮可窮的山村,沒準兒姑娘們就都能讀書呢?”
林秀貞見她主意已定,就不再勸解了:“那行,那學院咱們得弄小點兒,仿照著青雲學院來,只是將住宿區給去掉,另外,馬場武場的,也去掉,圖書館之類的,也去掉……”
劉珍珠嘴角抽了抽:“還剩下些什麼?”
“教學區,刺繡去,禮儀區。”林秀貞想了一下自己平常學的東西,笑著說道:“學禮儀得需要一塊兒大點兒的地方,來回走動什麼的,得要一個大廳,刺繡也一樣,得擺得下繡架才行,這嬤嬤,還得請外祖母幫忙呢。”
“唔,這樣吧,回頭我仔細算算,看需要多少個房間,和你說了,你再幫我畫圖?”劉珍珠笑著和林秀貞商量,林秀貞忙應了下來。
這個女子學院,劉珍珠也是打算放在林家的名下的,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說不定哪天這個女子學院就能聞名全國了呢?到時候有源源不斷的學生,還怕沒錢賺嗎?
有前景,何家那邊就壓不住了,所以,這學院也不敢給林秀貞。至於林秀靜,年紀太小,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劉珍珠果然是一說一個準兒,何家是有些等不及了,林家剛從京城回來,何夫人就上門了,見林秀貞正在做針線,那眼神叫一個和藹可親:“秀貞平日裡一直做針線嗎?這個女紅啊,平日裡你當個愛好就行了,自己做個帕子荷包什麼的,若是不喜歡呢,咱們就去買,可不能你自己一直動手做,做多了,手是要變的粗糙的,你這是拿筆寫字的手,可不能老是捏著針線。”
林秀貞臉色微紅,趕緊行了禮,藉著去端茶的機會溜走了。
何夫人和劉珍珠面對面坐著,兩個人一個笑的十足十的真誠,一個笑的就有些假了。何夫人先開口說道:“幾日不見,秀貞出落的越發的好看了,身段也越發的好了,我瞧著,這身子,也是發育的很好了。”
言下之意就是長大了,該嫁人了。
劉珍珠笑著點頭:“是啊,孩子們一天天長大了,我現在還時常想起來他們小時候的樣子,尤其是秀貞,那是我頭一個女兒,那會兒啊,我是恨不得將她放在心窩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