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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肯定比她們好看。”

“哪好看呀?”付丞雪把花哨的帽子罩到頭上,無語地又問了一遍。

付譽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

有點愣頭青,又很專注,一臉誠懇,認真地說:“都好看。”

付丞雪摘下帽子的手頓住,“隨你。”瞪了付譽一眼才繼續往前走。

“跟你說清楚,這帽子我就戴這一次,明天你就去退了,平白亂花錢。”

付譽看著男孩的背影,摸了摸胸口。

那裡的螞蟻似乎在搬家,著急忙慌地爬回胸口,連著蜜糖一起搬回。麻麻的,甜甜的。或許螞蟻太多了,走路時心跳不太平常,胸腔裡沉甸甸的,似乎有了重量。

付丞雪回頭——

看著付譽。

【滴!收穫信力十格。】

獲得途徑:戀愛結婚,培育後代,發展慈善事業,擔任知名人士社會領袖,為社會作出眾大傑出貢獻等……他覺得哪一條都不像。

十格信力,等同一百格願力,往日幾十幾十跳,撐死五十格,一下翻身數倍,還是信力?

付丞雪羽睫輕扇,拉起付譽的手。

【滴!收穫信力五格。】

付譽看向才到胸口的男孩,扭捏地掙掙手,付丞雪抬眼微微揚唇,“走吧。”

一前一後牽回付譽家。

付丞雪坐到桌子邊手把手教付譽學習——再次響起的提示全是信力。

從二十四個英文字母基礎學起,教導發音時,他用手摸著對方的發聲部位指導,系統提示滴滴答答響得如同跳針,這可能源於付譽從小缺愛,遭受的惡意總比善意多,畏懼別人的好意,收到一點付出都想要傾盡全力回報,渴望肌膚相觸帶來的親暱。

學名:面板飢渴症。

離開時收穫了65格信力。

付譽堅持送付丞雪回家,付丞雪連番婉拒,百來米的距離還要送,說笑麼?

可付譽硬是跟在後面走了半路。拐個彎走過草垛,能看見李家亮著燈,魁梧少年張望著,放下心來,擺擺手離開。

“那我回了,你路上小心。”

付丞雪用目光丈量著十米出頭的距離,“……”

轉回頭看著亮燈的屋子,皺起眉頭。苗氏不是細心的人,這麼晚也都睡了,留燈的人不言而喻。獨自穿過黑暗……落在身上的夜加深了他的思緒。

月光和黑幕這兩樣總是讓人能靜心沉思,尤其周圍萬籟俱寂,好像整個世界都逐漸沉睡。

……他真怕,和李律重蹈覆轍。

怕再次傷了李律的心。

怕回應不了李律的感情。

最怕的是——如果他真得伸出手,李律卻發現這段感情是段錯誤。

夜涼如薄冰。

伸手不見五指。

空氣變得溼重,這種微妙的變化在肉眼無法觸及的地方微微發酵,或許明天會匯聚晨霧。

有人說善變的心就像反覆的天氣。

他能感應到——那種心煩意亂卻手足無措的變化,一點點,輕俏寂靜地來臨。地球是圓的,或許不管怎樣背道而馳,只要還走在同一條軌跡上,就註定早晚會相遇。他不知道未來會變成什麼樣,或許會有傷害,或許甜蜜,或許煎熬,或許根本無法放下李律。

也或許,他同中年獨居的那段日子一樣。

一樣冷漠自私。

一樣涼薄寡情。

他的野望總是比感情更先填滿他的心。

其實他心裡也隱隱有種預感,他心間的壁壘並非那麼難以攻克。如果李律願意再愛他一次,他必定潰不成軍。

這世間最難掩飾的感情,就是“愛”一個人。

這世間最瘋狂的衝動,是“愛上”一個人。

所幸……

——所幸,兩人隔著咫尺天涯,相敬如“冰”。

晚上躺在床上,進入造夢空間,收集的比賽資料變成樂譜放在支架上,基礎他學得挺多,只需練習熟練度。

65格信力,65天空間日。計劃10空間日,240個小時練習一首曲目,根據難易疊加減少,不求感染人心,那玩意重生幾次都未必做得到,只求吹拉彈奏一絲不錯,標準如規格造好的模型。

這時有人起夜就會發現,這一夜付丞雪鬧騰得嚇人。

每隔一會兒就要開門呼吸新鮮空氣。

一分鐘一次,頻率高得超出想象,還每每伴隨臉白如紙,膚色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