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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而後彎起,蒼白中匯聚點薄紅,是遭逢大雪欺凌的孤梅,雪白中一抹紅痕,盈盈顫動,楚楚挺立,純美中潛藏媚骨。

單是這撩撥人心的一笑,就堪稱風華絕代。

“小女自信不會讓樓裡失望,也望樓裡能憐憫小女這點卑微可憐的奢望。”

老鴇面板鬆弛的臉笑成一朵皺巴巴的菊花,“好,很好……乖女兒有前途!”

坐在沙發上觀看的汪鳴海眉毛一皺,低聲唸叨:“像女人的傢伙。”

而這“傾城一笑”,讓收視率攀升到13。41%,佔觀眾份額42。11%,成為本季度甚至本年度的收視神話,哪怕之後每集的收視率掉到百分之一,平均收視也穩坐季度熱劇寶座。為此,投資商又給兩個小童演各封了五十萬紅包。

被網民戲稱“付丞雪年”的2025年從這裡拉開序幕。

每一日開啟網路,轟轟烈烈全是付丞雪的新聞。

寒假結束,付丞雪準備入學,但一開始就請了假,赴京都宮氏總部。

京都機場大廳。

肩寬腿長的高大男人帶著墨鏡走出貴賓通道,正是回國陪兒子置備新學期文具的陸紳,抬頭看見記者把出口堵得水洩不通,停下腳步,沉眼看向走過來的接機的助理白綿綿。

白綿綿是雙碩士學位高材生,眼光精準,辦事能力突出,用來接替秦逸生的母親。唯一的缺點就是性格膽小怕生,總是戰戰兢兢,被這個假象騙到的人都會死得很慘。

“怎麼回事?”

白綿綿偷偷擦汗,小心翼翼地說:“您回國的訊息並未走漏……我想那些記者出現的原因,嗯,應該是這一陣國內熱播電視劇童演。”

陸紳用鶴立雞群的身高看到三個人走向門口,打頭的是業內有名的經紀人李佳,旁邊跟著生活助理和機場保安開道,記者們蜂擁圍上,再往外還有一堆舉著牌子的粉絲,男生比女生還多。又把視線放回那個被簇擁的帽子少年,即使離得遠看不清相貌,也能分辨出那是個男孩。

“和逸生一個片的?演得誰?”陸紳隨口問道。

“小杜若詩。”

“誰?”陸紳回頭目光犀利地看向白綿綿。

白綿綿嚥了下口水,才用艱澀的語氣說:“幼年的……女主角。”

陸紳當然明白反串是怎麼回事!

“誰給他接的戲?”

“生生自個選的。”明明是事實,白綿綿卻覺得自己一點底氣都沒有。

陸紳臉色不太好看。

自三連冠後,他逐漸減少工作量,好似所有熱情都在那三部電影中付諸一炬。他知道是因為再次聽聞親子死亡的事實,所有悔恨只能透過電影闡述,那三部電影可以說是他的泣血之作,拍攝期間更是數度住院。

更甚至,拋棄了一個藝術家的原則。

為了把那三部電影捧上最高榮譽,為了透過這種方式去祭奠死去的親子,讓世人銘記這段悲痛,他確實使用了些不公平的手段。

拋卻了良心。

近年來逐漸修身養性,對國內的事和網上的風向都不太關注,連秦逸生的事都全權交給白綿綿負責,除偶爾回國,大部分時間都消耗在義大利的海邊別墅裡,他買下整片海灣,隔絕了外界的紛擾,在落日下光腳踩著沙石散步,形單影隻。

他記得在很多年前,把心愛的兒子抱在膝蓋上,告訴他,將來要買下一座沙灘送給兒子。

兩人都嗜好海鮮,他構築的夢裡,他會牽著兒子的手在沙灘上散步。

從清晨到落日,從東邊到西邊,從兒子的影子只有他的一半,到他的影子變得佝僂,被年長的兒子攙扶。

多年來投懷送抱的人很多,他也有幾個固定的情人,卻從未再想過要一個孩子。別人說他疼愛秦逸生,實際上,他只是覺得,再沒有哪個孩子能像寶兒一樣,當他從護士手中第一次抱到那個軟軟的嬰兒時,他就覺得那是他的半條命。

是補全靈魂的半身。

那感覺太過玄妙,玄妙到讓他以為在做夢,可無數次望著寶兒的滿月照,摩挲著那肉嘟嘟的臉頰,仍然可以感覺到心臟被填滿的熱流,在深深的夢裡,甚至無數次夢見自己離開家門,現在的他著急地站在一邊,表情急切地想要推著當年的他回去。

因為他在之後夢見了兒子孤單的成長軌跡。

那讓他一次次心疼地從夢裡驚醒。

出於忽略秦逸生的補償心理,他對秦逸生的要求總是過多縱然,但不包括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