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病,聚皆以朕年高,無不為朕憂慮。”
胤礽抬眼,那黑如點漆的眸深深地看著諸位兄弟,玄燁重情,總希望兄友弟恭,可這幾人之間真正兄友弟恭的又有幾個?若是他一朝身故,這幾人估計都能從夢中笑醒?他與幼弟感情不深,其他兄弟許也相差無幾,只是……唯有他,不屑去給玄燁添這個臉面罷了?!
若說有錯,也只是錯在……他忘了,他已當了三十多年的太子,而並非是弱冠時可以口無遮攔還被稱為有口無心的太子!
三十年的太子,他坐得太長,長到自己不耐煩,長到羽翼漸豐的兄弟也看著不耐煩,甚至——長到他心愛的皇父也開始擔心……他是否不耐煩了?
窺視,潛謀,鴆害,克母,不孝,奢侈,干政……一項項罪名疊加。
“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為君,其如祖業何諭……”
字字如針。
玄燁因恨鐵不成鋼差點驚痛難忍地傷心倒地,諸大臣圍上去扶起,胤礽冷冷跪在地上看著。
“太·祖,太宗,世祖之締造勤勞與朕治平之天下,斷不可以付此人矣。回京昭告於天地、宗廟,將胤礽廢斥!”
詔諭止,玄燁看向胤礽,“……你還有何話可說?”
胤礽抬頭,深深地看著玄燁。
他很想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