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展的影響力遍佈中歐、東歐,最妙的是傳承了**精神,華夏之類的社會主義國家在這裡總是比較吃香。
再往大洋洲走,悉尼畫圈。然後是是非洲,美洲,“金球獎”“金像獎”,被陸紳雙雙畫叉。
——這裡不排他,卻更嚴重,它排外,就像是美國人自娛自樂的盛宴,跟春晚一樣具有政治色彩,華夏未曾有一位演員能獲得奧斯卡影帝,能立足的獎項唯有最佳外語片,這個獎與藝術沒多大關係,只看受歡迎程度,但要知道,字幕君永遠是美國人選擇外語片最頭痛的大敵。
每個月都有電影節活動,陸紳排列好大時間,又在一些小地方勾畫——小地方指一些成立短的新電影節,他們會很樂意把獎項頒給當紅藝人,用名人效應帶動電影節的名氣,但這些就不必要告訴付丞雪了,陸紳所要甄選的,也只是排除掉虛有其表的那些,留下有潛力的。
陸紳為此絞盡腦汁時,付丞雪卻在踩點。
手上的列印紙是付譽整理出京都遠郊的各場所,爛尾樓,廢棄工廠,荒置農田,都是價格低廉的地皮,用於建造營銷大樓。
五月初,電影與大樓同時開幕。
無數教主粉坐在影院觀看電影。
開幕是夕陽斜照的街道,左下角輪播著出品團隊,橘色的光影中幼時的兄弟牽手回家,蟬鳴鳥叫中響起兩個稚嫩的聲音,交流著夢想。
哥哥:“你長大想當什麼?”
弟弟:“當個好人。”
哥哥嘴角揚起奇怪地弧度,嗤笑,“……你真是個奇怪的孩子。”
寬厚的弟弟並不計較哥哥的嘲弄,看著哥哥,用非常天真又孺慕的語氣說:“那哥哥你呢?”
哥哥轉回頭,看著被落日染紅的街道,面部輪廓都被模糊。
“當個有錢人。”
兄弟兩人漸行漸遠,染紅的街道逐漸被黑暗吞噬,電影名字躍然而出:《潑墨》
劇情的一開始,就是讓觀眾措手不及的畫面。
警笛鳴叫聲響徹影院,一輛警車停靠在警察局,這時的畫面還只在腳部停留,鏡頭裡來來往往的都是警褲與皮靴,然後是警車輪胎,車門開啟,邁出一雙大長腿,鏡頭上移,筆直的西褲,瀟灑的風衣,細長的手摘下的墨鏡,露出底下略顯疲倦的黑眸。
——正是二十來歲的模特柏頎,也是扮老的付丞雪。
影院裡響起粉絲低低地嚎叫,“我大教主長大的樣子太帥了!”
柏頎跟著辦案人員做筆錄,進到一間房間。
一個只照到下巴的警察:“嗨,又是你啊。”
柏頎笑得溫文爾雅:“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警察:“這次你又想說什麼?”
柏頎:“看警官您想問什麼?”
警察咬牙切齒:“怎麼每個案子都有你?”
柏頎一臉純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找上的男女朋友,每個都牽著進命案裡……”
警察:“你這樣已經很可疑了!”
柏頎聳聳肩有些無奈:“難道您找我來,不就是因為我很可疑?”
故事隨著案件的調查展開,當紅模特柏頎是公開的男女通吃,情史豐富,每任情人都死心塌地,可每次剛進行財產轉移,就會遭遇各種暗殺,隨著柏頎巨量財產不停累積,受到的懷疑也空前增大。嫌疑人一個個暴露,又一個個否定,柏頎過往的人生也被逐漸挖開,故事回到了最初的源頭。
“第一個死去的是個女人?”
“對。”
“你懷疑是你弟弟做的?”
“……對。”
舊日裡兄弟倆過界的曖昧逐漸在鏡頭展現,警察追逐著弟弟的蛛絲馬跡,卻發現了弟弟早已去世的事實。而透過筆記本的線索,發現殺死弟弟的人竟然就是那個本該死去的女人,然後劇情抽絲剝繭,兇手浮出水面,直到準備逮捕時,卻發現了那個女人的屍體。
案件再次進入困局。
落日的街道上,警察送柏頎回家,天色逐漸被黑暗侵染,站在樓下的兩個人也成了模糊的人影,只有下巴的警察也露出了一張臉,在牆邊擁吻柏頎。
柏頎:“這就是你想要的……讓我拿到鉅額財產卻戰戰兢兢。”
警察發出比柏汕稍微成熟的音色:“……你不是,也讓我變成了虛有其表的‘好人’?”
——劇終——
影院大燈一亮,粉絲們憤恨地想要撕碎影票……留白什麼的太可恨了,好好的故事就不能講